沈云昭越想越心惊,方才若不是戚停云察觉到,他们俩说不定就要殒命在此了。
戚停云摇头,思索片刻后沉声道:“恐怕不止你。”
“那还有谁?”沈云昭仔细回想了一下肩膀这样的位置还有谁会碰触立刻明白了几分,“难道她还想杀你?!”
“或者说她的目标本来就是我,只是我跟她没有来往,她想杀我根本没有机会。”
“但今日她却见到了你,瞧着你这身装束,她便猜到你是来见我的,于是将毒下在你身上,想借你之手杀了我同时也杀了你。”
可这又说不通,如果她今日不是来见戚停云呢?
这么想着,沈云昭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就算你不是来见我也无妨。若是你死了,我就算不亲手验尸也要参加你的葬礼,那到时候她依旧有杀我的机会。”
戚停云带了些怒意,拉着沈云昭回到桌前坐下,张口叫来了去而复返的江岳。
“去把顾清瑶带来,我倒是要问问,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是。”
江岳瞧着戚停云脸色实在差的厉害,连忙脚底抹油抓人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竟然就拐了回来,手上正是战战兢兢的顾清瑶。
“主公,人带来了。小的们是在绘春楼的街角发现她的,见着我出来,她撒腿就跑,这才耽误了一点功夫。”
江岳冷笑着将人扔到了地上,然后说了方才的事情。
“嗯,把方才从沈县主身上弄下来的药粉给她喂了。”
戚停云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让江岳喂药,吓得顾清瑶瞬间尖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内卫司滥用私刑!”
这尖叫声不过响了一声,接着就一声“咔吧”,顾清瑶的下巴就再也合不上了。
卸了顾清瑶的下巴后,江岳将手里的药粉往顾清宴的嘴里一倒,又手脚麻利的给她的下巴装了回去。
“你、你们,我、我……表姐,救,救我!”
感受着那药粉融化在自己的嘴里,苦涩的味道直冲脑门,顾清瑶瞬间吓傻了,哭喊着扑到沈云昭的脚下求她救自己。
沈云昭冷笑着踢了她一脚,慢条斯理的说道:“现在还有时间,你若是一五一十的答了,我可以救你,否则你怕是比我更清楚这东西的毒性。”
屋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骚臭味儿,顾清瑶一路爬过来的路上也带着些湿痕。看她显然很明白这药有多毒,戚停云倒也不怕她说假话了。
“说吧,谁给你的药,又是为何要杀我们。”
戚停云横刀立马的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手边还放着好些个药瓶。
“若你觉得方才的那个药不够,我这里还有些别的。毁容的、肠穿肚烂的、七窍流血的都有,我可以一个个给你试过去。”
顾清瑶已经吓得又拉又尿,这会儿哪儿还敢说谎,连忙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个干净。
“是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昨天晚上,我刚睡下就被此人惊醒,那人说嫡母要将我送到庙里去。”
“我吓坏了,我不想去庙里苦修。我可是永昌侯府的女儿,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说到此处,顾清瑶的脸上已经泥泞一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狼狈,可惜她的样子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