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顾着你的身份我的面子,这才没明说,你还真当自己做得很天衣无缝?!”
见着静王生气,李棠月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语气轻蔑。
“知道又如何?我可是皇室血脉,上了玉牒的郡主!他们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还能打上门来?”
看着如此骄横跋扈的李棠月,静王难得来了火气,抬手照着李棠月的脸就是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还未落下,静王怒不可遏的喝骂声就响了起来:“你的脑子都泡酒坛子里了!”
“那可是永昌侯!开国勋贵人家,如今手里又有实权!你以为咱们是皇室血脉就高贵了?”
“屁!当今陛下年幼,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些个皇亲国戚呢,你不但不懂收敛锋芒还到处惹是生非,我看你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敢动我!”李棠月震惊的捂着脸,似是想不到静王会对她动手一样。
“分明是你胆小如鼠,若不是你临阵退缩,如今那皇位上坐着的岂会是一个半大小儿!”
“若是你能替我们想一想,我又岂会永远屈居李棠宁之下!呸,你就是个懦夫!”
李棠月越想越委屈,骂完静王,愤然地跺了下脚转身跑出了静王府。
李棠月的车驾出了静王府直奔玉春楼,马车停在青楼后院,李棠月跳下马车,轻车熟路地来到裴承允的屋子里。
京中公子老爷们若爱玩些刺激的多爱来玉春楼,只是谁也没想到,玉春楼背后的掌柜竟然是裴承允。
自裴承允被陛下一封圣旨撵出太学后他就一蹶不振,再也不愿意随意出现在世人面前,索性到玉春楼里躲了个清净。
李棠月来这里找过裴承允几次,越发得了这里的好处,便成了这里的常客。
“你竟然还有兴致在这里调教姑娘!”李棠月怒气冲冲的进来,将屋中的人都赶走,而后一屁股坐到裴承允对面,没好气地骂道。
“这些个庸脂俗粉,值得你废心废力吗。”
裴承允抬眸瞧她一眼,好脾气地给她倒了杯香茶递过去,柔声安抚:“瞧你这一肚子的火气,在永昌侯府受气了?”
李棠月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气了。
她接过茶杯,愤然地蹾到桌子上,茶水溅了一桌,骂道:“那该死的沈云昭,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我父王也是个没种的,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帮着那群人来逼我处置自己的丫鬟!”
她骂完沈云昭犹觉不解气,又骂起裴承允来。
“还有你,不过是一次失利就做起了缩头乌龟,要我说,你倒不如把她弄你这玉春楼来,好歹也能解解气。”
裴承允就听着,听到此处,他抬眸看了李棠月一眼,心思似乎是动了。
“你这主意不错,我倒是没想到。”
“这些姑娘确实庸脂俗粉了些,不比自小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让人心动。”
“这座青楼建立之初,便是为了探听消息。但近几年陛下励精图治,官员们也跟着脚打后脑勺,自然也没心情狎妓。”
“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若是将京中贵女弄来这玉春楼,可真是一举两得之举。一来让我这玉春楼门庭若市,二来也能拿捏住她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