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持红棋,裴近持黑棋。
起初裴近落子还有些生疏,但有姜暖的耐心细心地实操讲解,为了方便裴近能理解,每一步都配以生动的比喻,让复杂的棋局变得更加有趣。
她的话语如同春日细雨,润物无声,让裴近很快便掌握了基本的走法。
两人正式开始了实战演练。
姜暖每下一步棋,都会先思考片刻,然后轻轻地将棋子移至预定位置,动作优雅而从容。
她不时抬头,用鼓励的眼神望向裴近。
裴近在她的引导下,也渐渐进入了状态,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展颜微笑,完全沉浸在了象棋的世界里。
每当他做出一个不错的决策时,姜暖都会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
裴近由衷地喜悦,还有一种非凡的成就感。他摸了摸胡子,一副满足的样子,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放松开心过了,他好像突然明白,理解裴夜寒了。
姜暖果真是个好姑娘。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室内的气氛却因这场对弈而变得温馨而热烈。
院外裴其行被自己的兄长吊打,腚都要快被打开了花。
陈阳抱着手在旁观,他早就提醒过二公子,世子难得和神明大人单独相处,他去瞎凑热闹,还主动请教,就是没事找打。这不,被打的嗷嗷叫,让他这个挂名师傅,都无地自容。
裴其行不知道今日怎么了,一向对他不冷不热的大哥,今天热情过头。
“兄长,今天就不练了,不练了。你就放我一马。”
裴夜寒嘴角勾起一阵冷笑,“晚了。”
看着自家兄长再次提起红缨枪对准他,裴其行哇哇大叫,跑向陈阳,“陈大哥救我。”
陈阳抄起的手,还没来的及放下,就被裴其行拉来挡在前面,银色的枪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只差一指的距离,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陈阳一动不敢动,他咽了咽口水,无奈状,“二公子,你天天吵着想要世子指点,机会难得,就别躲在后面了。”
裴其行努努嘴,“谁天天吵着了,再指点下去,我折了。我不就是打扰大哥和人家打情骂俏嘛,至于把我往死里抽,我这就去告诉父王,大哥思春了。”
“你敢。”
裴夜寒脑仁疼,手中的红缨枪都跟着一起抖了抖。
陈阳无语,二公子倒是什么都敢说,看情形这明显就是他家世子一厢情愿,神明大人还蒙在鼓里,若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那完了,二公子不死也要刮掉一层皮。
“你把枪放下,有话好说,我就不去。”
裴其行脖子一横,料定了他兄长不敢放他去。
裴夜寒又被威胁道,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威胁道,收回红缨枪扔给陈阳,“好好看着他,别让他乱跑。下次枪法再这么烂,你就滚去山里挖炭,没我的命令,不许入城。”
“我。。。”
裴其行还不服气,刚露出脑袋,就看到裴夜寒黑沉沉的脸,全身散发着杀气,他知道这是真生气,缩了缩脖子,退回陈阳身后。
裴夜寒袍子一甩,冷着眼从他身旁经过,大步往屋内走。
刚走到门口,屋内传来裴近爽朗的笑声,“将军,姜姑娘,本王终于能赢你一回了。”
姜暖竖起大拇指,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由衷地赞叹道:“王爷您真是令人钦佩。”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快乐已经超越了棋局本身。
裴夜寒心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父王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他知道,这样的时光,将会成为他们共同记忆中最宝贵的部分。
他嘴角不经意间轻轻上扬,踏进屋里,看向两人,笑道,“说什么,这么开心。”
裴近指了指桌上的棋盘,“寒儿来的正好,本王刚学会一种新的博弈,叫象棋。非常有意思。改日我们也来下一盘,不会本王教你。”
“好。”裴夜寒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而迷人的微笑,看向姜暖,轻微摇头。
姜暖看破不说破,其实裴夜寒会,甚至学会用平板和电子博弈,把电子杀的片甲不留。
她刚说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屋外林青站在外面端着汤饼求见。
“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