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跑出个三十余岁的汉子,顶着大斗笠,高声叫道:“有!你快进来,马交给我!
黄淞平把马交给他,说道:“好好喂它!”
说着他推门而入,全酒店的人入,不禁。—齐把目光投向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黄淞平对于他们视若无睹,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禁吃了一惊,付道:“啊!我身上都结了冰,还不知道呢!”
他解下了斗篷,抖去了身上的冰雪。
这时有个小伙计送上一大块毛巾,黄淞平接过,匆匆把身上拭了一阵,寻了个靠窗口的座位坐好。
小伙计满面含笑道:“少爷!你远道而来吧?这天可真冷啊!”
黄淞平点点头,说道:“你先送壶酒来!”
小伙计答应而去,少时送来酒及一把热手巾,黄淞平把手擦拭一下,饮了一杯温酒,腹内立时暖和起来。
一个孤独的人,总会想到饮酒,在以往黄淞平是很少饮酒的;可是在他只身走江湖以来,他没有一天不饮酒的。
他一个人独饮,眼睛也从不向四周的人望一下,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一样。
这时小二送来了热食,含笑道:“少爷!你是住店还是访友?”
黄淞平抬了一下眼睛,冷冷道:“我用完饭还要上山!”
小二似乎吃了一惊,忙道:“这么大的雪,天色马上要晚了,你还要上山?”
黄淞平挥手道:“不用你管!”
小二皱了一下眉,又接口道:“少爷!就算你人受得了,恐怕马也受不了!”
黄淞平扬了一下眉毛道:“我的马是千里良驹,你不要小看它!”
小二连忙赔笑道:“不是的!马的脚力虽好,可是冰天雪地,恐怕伤了蹄子,这匹好马就算完了!”
小二一句话提醒了黄淞平,他“啊!”了一声,说道:“你们刚才喂马的时候,可曾看过它的蹄?”
小二弯腰道:“已经肿了!要是再跑,恐怕要破!”
黄淞平不禁紧皱眉头,说道:“啊——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样子今天要歇在这里了!”
小二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少爷,庐山就算我们的房间最干净,连马房都可以住人,你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赶路好了!”
黄淞平点点头,问道:“明天早上,马蹄可会好么?”
小二笑道:“我已经用药水洗过了,没问题,明天一定消肿!”
黄淞平含笑点头,说道:“好了!少时你再领我回房吧!”
小二答应了一声退下,黄淞平持酒独饮。
这一路虽是顺江而下,可是,由于他中途管了几件闲事,所以整整地走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他的心始终还在巫山,他每天怀念他的师父,和他一手兴建的那片山庄。
他也必然地想到吕素柠、哈小敏、龙匀甫,他时常自忖,“素柠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说不定她已经与龙匀甫成了婚?”
每当黄淞平想到这里时,便有一种莫大的痛苦,他实在想不透,吕素柠为什么不该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