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梦寒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她死不了,我只点了她的穴道,两个时辰后自会醒转……”
他看了地上的花姑一眼,冷冷地点了点头,接道:“这倒好,省得再麻烦!”
龙匀甫才算放下心,可是心中到底不是味儿,当时又叹一口气,看了这位师父一眼,摇了摇头道:“你老还是这个脾气,她一个看门的女人,何必和她—般见识……”
水梦寒本是一肚子气,此时再被龙匀甫这么一埋怨,不由勃然大怒。
只见他双眼一瞪,方要发作。
龙匀甫不由吃了一惊,他知道这位师父若要惹翻了,那可是不得了,或许把哈古弦这所房子也给拆了,那时候自己可是得罪人家更大。
当时不由忙改成了笑脸,松口气道:“得了,你老人家松松气吧,大老远跑了来,何必呢!”
水梦寒本已要发作,闻言不由转了一下眼珠,死死盯着龙匀甫,看了一看,才没好气地道:“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小子,我没说什么,你倒怪起我来,惹火了我,把他这鸟房子给他砸了,他又能怎么样?”
龙匀甫闻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说:“乖乖!我一点也没猜错,这玩意可是来不得!”
当时忙陪笑道:“师父这可施不得,你老不是找我吗?现在不是找着了,我跟你走,不就没事了,可别砸人家的房子!”
水梦寒这才化怒为喜,当时重重地在龙匀甫身上拍了一巴掌,怪笑道:“你早跟我走,不就没事了?来!我背着你。”
龙匀甫一心想见哈小敏一面,可是真要是现在哈氏父女回来了,那还真不能想像,说不定也和这位师父翻了脸!
想到这里,他可真是不能留在这里了,不由望着水梦寒苦笑了笑,叹道:“你等等,我还得整一整呀!”
水梦寒翻了一下眼皮道:“你有多少东西,还用得着整?”
龙匀甫顾视了左右一下,确是除了一口长剑以外,别无长物,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道:
“就这么样走了?”
水梦寒怔了一下道:“不这么走还怎么着?还真要我砸他们房子?”
龙匀甫对这位师父,可真是哭笑不得,当时又笑又气地道:“我在这打扰了人家好几天,人家还是我救命恩人呢!难道说,连走的时候,一个招呼也不跟人家打?”
水梦寒短眉一皱,道:“哪来这么多的礼节,我老头子就不知道这些,你倒是走不走?
不走我自己走。”
说着一转身就要走,龙匀甫不由急道:“师父你别急呀!”
水梦寒转过身来,尖声道:“那哈老头子不是不在家么!你怎么打招呼?”
龙匀甫苦笑了一下,道:“得了,我方才是急昏了头脑,已经把人家得罪到了家,还打什么招呼!”
水梦寒看着这个爱徒,一时愁成这样,不禁嘻嘻笑道:“小子,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打了他佣人吗?谅那哈老头子度量还不至于这么小,你何至于愁成这样?什么事都有我为你顶着,你怕什么?”
龙匀甫心想:“人家度量小,要是你老人家,早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了?”
想着不由哭丧着脸,点头道:“我不是怕啊!只是你老人家平黄无故,惹了这个麻烦,认为太划不来就是了!”
水梦寒尖声怪笑道:“你就别管我了,我们走吧!”
龙匀甫定了定神,走到书桌前,见椅子四宝全备,当时抽出笔来,一面磨着墨,心想:
“总要给人家留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