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肌肤瓷白,光是被热浪熏一熏,脸蛋儿就泛上一层浅粉。这个小人儿像支冰糕似的,要是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岂不是整个小小人儿都要化了?
而且,他这一扣,发现还挺顺手。她就正正好这么个高度,到他的肩膀,整个人哪里看起来都小小只,脊背纤薄。
尹敛一怔,因着萧玺野一个随意的动作,心底泛起点点涟漪。
头顶的烈阳,一点儿都晒不到她了。
伞从手中滑落,瓢泼暴雨瞬间浇湿了她,她不受控制地俯身在地,去拍他的脸颊,呼喊他的名字,可这一切通通徒劳无用。
他第一次没有回应她。
他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尹敛急促地呼吸着,她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她喘息着,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按着自己胸口狂跳不止的心脏。过了几秒,突然起身从卧室里跑了出去。
已经到了黎明时分。
她拖鞋都没穿,急急地拍打次卧的门,没人应,她干脆利落地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屋内竟然开着灯。
比初升的太阳还明亮。
乘屿被她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发丝有些凌乱,面色霜白。
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许久不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点惊讶:“你怎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尹敛就向他急急跑了过来。他有一瞬间以为她要拥抱他,或者吃了他。
但她只是两手齐上阵,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动作之大力,甚至将他脸揉到变形。
乘屿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他想或许这就是他需要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刻。
半晌,女孩开了口。
她喊他的名字:“承雨。”
有些生气,有些咬牙切齿,却被乘屿听出一丝害怕来。
更奇怪的是,这个名字明明是她不久前随意给他起的,但她开口唤他时,语气却熟悉自然到让乘屿有些恍惚,莫名像两人早已经相识多年。
女孩穿一件柔软的纯白色吊带睡裙,微卷的栗色长发散落,话语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懵鼻音,软绵绵地,“我想要你快乐,好好地活着。”
他不说话,于是她扯他的脸,威胁的语气:“你听到没有?”
他被控制在她的魔爪之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尹敛到底还是没等到萧玺野从瑞典回来,更不用说要亲自去机场接他了。
就在事情发生的次日,临城家里的哥哥尹游打来电话,说是有人上门闹事,争吵中,妈妈不小心摔倒,闪到腰了。
那会尹敛正送尹慈去学校。
怕妹妹听到着急,尹敛将声音关小了些,走到一旁接,跟哥哥说待会会回去一趟。
随后挂了电话,她回到尹慈身边,递过去一张卡,说:“最近正是面试实习的关键时刻,穿着打扮好好拾掇下,别在乎钱,不够了再和姐姐说。”
尹慈不想接,尹敛径直塞到她手里,说:“放心,不是那个人的钱,是姐姐拍戏赚来的钱。”
尹慈咬唇。萧玺野挑眉,没有回答萧老爷子的话。
见萧玺野没应声,萧老爷子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这小儿子的人品他最清楚,他可不是那么臭不要脸觊觎人家小姑娘的人。
说实话,要论萧老爷子最得意最优秀的后辈,那肯定不是长孙,而是他的这个小儿子。
只不过这个小儿子年纪有些大,和人家姑娘差了辈分。
要是把他小儿子推出去,还不得被老战友骂老牛吃嫩草。想来还是小辈和小辈更相配一些。
不过既然提到了萧淮安结婚这块,萧老爷子难免也要再唠叨唠叨萧玺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