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我老乡吧?”苏如婳小脸煞白,嘴唇颤抖,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她似乎很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竟并非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甚至与她一样的异乡人如今比她混得好十倍百倍?
岂不是衬得她很无能?
黎晏:……
觉得苏如婳眼下得状态有些像是某种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名为贞子的鬼魂。
一张脸惨白无光,一双眼幽怨哀愁。
她能够理解苏如婳在发现修真界不止自己一个穿越者时的剧烈反应。
毕竟当初得知玄风门的前辈全是修真界的外来者时,黎宴的惊讶程度也不遑多让。
不过……
“血够用了。"黎宴抬了抬下巴,示意苏如婳关注自己身体的失血情况。
苏如婳:!!
她这才猛然回过神,赶紧将血给止住。
遵循黎宴明指示从阵法中离开,又来到黎宴身边急切追问:“所以你究竟是不是……?”
她话到一半止住,而后骤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
“你是在那个时候穿过来的对吧?!”
这音量着实不小,黎晏被震得脑仁疼。
她不免在心中感谢自己一直以来走到哪儿将禁制布置到哪儿的习惯。
否则苏如婳嚎这一嗓子,即便他们潜入时未曾被震天虎发现,这会儿也该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
“你小点声……”
她瞧着苏如婳仍旧激动,便又微冷了声音警告:“再大声嚷嚷我就把你丢出去喂震天虎。”
左右阵法已经激活,苏如婳最大的作用已经发挥完毕。
至于他们之前的约定……?黎晏可不是什么对敌人还有契约精神的人。
她大可过河拆桥,再将苏如婳杀人灭口。
顶多受到一些道德的谴责,却能叫自己耳根清净的同时还能铲除一位心腹大患,倒还挺值得。
再说了,这事儿天知地知她知苏如婳知,唯一的知情人一旦死了,还有谁会来谴责她?
死人可开不了口。
黎晏的眼神冷得苏如婳骤然打了个寒颤,赶紧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