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
阮清棠左右看了一眼,她难道不是只有一个闺女吗?哪来是儿子?该不会是要自己出府去就诊吧?
那费用可不少。
夫人见她误会,这才急忙解释起来:“姑娘不必猜疑,我说的儿,便是我身旁这位小姑娘。”
看着夫人眼中的慈祥,阮清棠倒是有些发愣。
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看了那小姑娘一眼,见其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以及眼圈周围的一层黑模糊,甚至是那瘦骨如柴的身子。
她便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妥。
“这位夫人可得想清楚了,若是要让我坐诊,那诊费可高了。”她可从来不干没钱是买卖。
毛多不怕肉少。
夫人见状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大锭银子:“姑娘且看,这些够不够。”
少说十两。
当然够。
阮清棠还是改变不了自己一看见银子就两眼发光的表情:“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只能在夫人面前献丑了。”
那夫人见她答应,别说讨价还价了,脸上都得可开了花。
她家丫头这毛病啊,已经好几年了,只不过这京都上下的大夫,大多数都是男子,一些自称女大夫的,每次一找过去。
都是些神婆。
原本今日她也只不过是带着孩子来杨家借风看运气的,没想到会碰到眼前这姑娘会医书。
看衣着打扮,还是个大家小姐,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某位太医的闺女。
见那小丫头一直畏畏缩缩的不敢上来,当场,阮清棠的眉心就紧了紧:“小姑娘过来坐啊,一直站着还怎么瞧病。”
谁知那小丫头,一看见自己冲她招手,就开始嘤嘤的掉眼泪:“娘,我不想看。”
就是不上前。
阮清棠为此皱了下眉头:“夫人这可就有点为难我了,小姑娘不过来让我瞧瞧,我就是伸手也拿捏不准啊。”
那位夫人许是看出了自家小女的拘束,这才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胳膊:“你给我老实点,咱好不容易碰到一位女大夫,你要是在不给我听话,小心我回去后,拔了你的皮。”
这娘当的还挺凶。
王月牙听后,眼圈一红,就更加委屈了:“娘,我没病…”
她不过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腹痛难忍罢了。
又不是什么大的毛病。
“没病?”
从方才她说话时,阮清棠就已经开始观察起了她的神色,见她一直扭扭捏捏的避着自己,倒是觉得这事更加不简单了:
“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这腹痛之症,应该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王月牙见状,急忙遮住了自己的肚子。
阮清棠笑道:“今日是杨府寿宴,来往宾客不少,你若是不想让自己名声扫地,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坐过来些让我给你瞧瞧,不然一会儿被人听了去,就不好了…”
“你少胡说,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月牙根本不吃这一套的仰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