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就贴在门外,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三两笑声,脸上浮现了一丝慈祥的笑意。
杨府书房里。
今日的杨征哪也没去,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会发现一般,一直待在屋里,没动。
直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下人打扮的老奴,脚步匆匆的来到他的跟前,恭敬的行者礼。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杨征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剪刀,此刻正一点点的修剪着那颗露出几瓣绿叶的梅树。
梅花张牙舞爪的四肢左右伸展,像极了一头带着野心的狮子。
老奴弓腰回应:“一切正如老爷所料,大小姐今日一早,就去了许大人的屋里,至今还未出来。”
“咔嚓”
杨征手上只是稍稍的一用力,便将那梅树的枝丫剪断了一半。
吓得老奴连连低头:“老爷息怒,老奴觉得大小姐许是被那许大人给诓骗了,这才…”
“这是好事。”
“什,什么?”那老奴并未想到,杨征听到这个消息后,既破天荒的没有生气。
谁人不知他杨征活了大半辈子,死了夫人不说,还只有杨雪这么一个孩子。
一直以来都是视为心头宝的存在。
如今既如此轻易的就容忍了她与外男接触?
杨征继续心平气和的修剪着梅枝:“自古以来都有句老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更何况,这小子还是雪儿自己挑的,我这个当父亲的,又何必去当那个恶人。”
“老奴受教了。”那老奴听到这话后,才反应过来,杨征心里断然是又自己的想法。
至于其他的,就已经不是他应该操心的问题了。
不过他还是嘱咐了一句。
“随便聊聊天不要紧,若是过了…”杨征的话并未说完,可那老奴却已经心知肚明。
“老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行了,下去吧。”
“是。”
再过几日,便是杨雪十七岁的生辰宴了,杨征为了让她高兴,可是发帖宴请了不少宾客。
其中便有顾府与阮府。
阮清棠看着手里那封做工精致的拜贴,眼中有着几丝复杂的情绪:“这杨侍郎是什么人,我似乎与他并未有什么交流,为何还会给我送请帖,难不成是送错了?”
长川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好姑娘,您已经念叨几十遍了,奴才也仿佛确定过了这京中并未有阮姓的官员,再说这上面的地址,分明就是我们府上,又何来送错一说?!”
要不是怕她纠结一天。
长川也不可能一次性说那么多话。
阮清棠点了点头:“可是我不想去要怎么办?”
“姑娘真的不去吗?”梅儿急忙凑上了脸去。
阮清棠摇头。
她最近懒的很,是真的不想去,再加上今日刚与姜弛烨那家伙闹不高兴,说真的她想打掉肚子里这个孩子,可孩子又是无辜的。
她怕死了进地府。
下不去手。
那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