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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药石无医（第2页）

王大夫想了想，答：“小人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是何毒所致。”

这屋内不过就只有他们几日，既然是被顾府请来的，许太医说话自然也就不必有太多忌讳。

见他不信，这才继续解说起来：“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顾相所中之毒，有些棘手，而且看他口角交沫的样子，这毒应该是一种藻类又或者是鱼虾所致。”

“若是鱼虾，那根本不可能，我家老爷几乎每隔两日便会派人去买些活鱼回来，一直都是好好的，没什么反应。”柳氏解释道。

如此说来，许太医也有些想不明白这毒发的起因了。

思考了片刻后，这才出了个主意：“夫人不必惊慌，不知顾相今晚用的膳食可还在？若是还在，夫人不如带我们过去查看一番，说不定还可以找出毒发缘由。”

“在的在的，你们二位随我这边请。”

柳氏说着边带领他们往前院而去，一路上还不忘与他们说解起近日晚膳的经过。

只是路过门口时，柳氏有意让杨嬷嬷守在此处，根本不给顾惜晚半点接近顾相的机会。

“许太医有所不知，今晚我家老爷突然晕倒的时候，我就留了个心眼，让下人们守在饭桌跟前，不许任何人靠近，就是怕这些菜会出问题。”

“夫人此举明智。”许太医跟在后面恭维了一句。

然而那王大夫这一路上都在思考导致顾相毒发的病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以至于后来。

她们三人一路来到了这前院，看着饭桌上的一片狼藉。

柳氏当场就发了脾气：“你们一个个的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下令让你们看好这些吃食，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

今晚。

她与顾相吃饭的时候，不过只动了两处菜肴，其余东西都是完好的摆放在桌子上的。

可如今不过才一个时辰左右。

这桌面上就是一片狼藉，下人们全都站在原地，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

柳氏见了，如何不气：“说话啊！我顾府花银子顾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欺上瞒下，糊弄主子的吗？！”

谁人不知顾家柳氏脾气最为要好，家风正气。

可今日倒是头遭为了顾相一事，冲下人们发了脾气。

其中负责看守饭菜的管事，见状急匆匆的小跑了过来：“夫人息怒，就在方才，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前院里的灯，忽然就灭了，等老奴让下人们点燃烛火的时候，就发现这桌面已经成了这幅鬼样子，老奴无用，实在不知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干出这种事！”

谁？

柳氏冷眼冲她们扫去，这丫鬟加上奴仆，前后不过七人。

一个个脸上都是慌忙之色，却并未有心虚的表现，如此说来一定不是他们，那就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柳氏这才四处打量起来，果然发现那前院不远处的假山后，似乎有着一道影子。

“那是谁？”柳氏惊声。

刚想抬步过去查个纠结，就听到许太医与王大夫在喊自己。

“夫人可知这是什么东西。”许太医手中拿着一把木夹，夹子的一端握着手里，另外一端则是捏住了一块模糊的食物。

从柳氏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那上面的汤汁，像肉又像鱼，她不确定，则摇了摇头：“许太医若是有发现，大可直言，这东西已经被破坏成了这般，我实在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