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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灵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实意的说，“张秘书，以你在副业上的兢兢业业，想必是不需要我提议给你涨工资的，对吧？”

张秘书：？？？

张秘书笑容瞬间凝固，天仿佛塌了！

完了！桓灵连我搞副业的小公司快上市都知道了？！那她知不知道这个小公司的具体营业范围是什么？

这位混迹商界多年的人精，罕见地脸红了。

*

当桓灵出现在公司楼下时，经枕的心跳就已不受控制地加速。

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脱离了躯壳，只为追寻那个身影。他的眼睛贪婪地捕捉桓灵的每一个细节，他的嗅觉贪婪地汲取那与众不同的气息，他甚至试图用他那惯于计算的头脑，去解析这因桓灵而变得截然不同的世界。

“或许只是肾上腺素作用，多巴胺的分泌使得我不再理智。”经枕心想。

但又如何解释——

从桓灵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原本灰白的世界瞬间被泼上了浓墨重彩。

有人说，世界并不美好，只有当你站在财富与权力的顶峰，俯瞰众生时，才会深深热爱它。

但对经枕而言，当一切唾手可得，世界便如同掌心玩腻的旧玩具。

他曾无数次被一种恶劣的冲动驱使——彻底毁掉这个“玩具”，是否就能换来一个新鲜有趣的？

直到桓灵出现。

是桓灵让他发现，这世界竟有如此多的趣味，尤其是人。

他过去怎么从未察觉？

以前他总是诧异，那些明明看起来平凡无奇，智商普通，相貌平平，性格毫无亮点，人生轨迹如一潭死水的人，怎么还能对命运微笑？

在他眼中，他们渺小如沙砾，卑微如蚯蚓。

然而在桓灵眼里，他们却各有光彩。

桓灵会好奇他们丰富多彩的感情、他们面对利益时是否跨越底线的抉择……

这种好奇点燃了经枕的兴趣，让他开始重新以人的视角去观察同类，竟也觉出几分趣味。

“夫人，欢迎。”

“夫人，总裁正在楼上等您。”

“夫人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桓灵走进了大堂，沿途响起对她的招呼。

听到下属的恭维，经枕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仅仅是“夫人”这个称呼所代表的亲密关系，已令他通体舒畅。

“今年大家都辛苦了，今年年终奖就应该加倍。”

“嗒，嗒，嗒……”

他似乎听到了桓灵的脚步声。

那声音穿过大厅，踏入他的专属电梯。

随着电梯楼层指示灯逐层亮起，经枕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呼吸愈发急促，脸颊因缺氧般的激动而发烫。

他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表现得太疯狂，不能让桓灵察觉他的沉迷，否则他将彻底失去主动权。

直到桓灵站在他办公室门前，一扇门将他们隔开。

但两人的视线仿佛能穿透门板，无声地交缠。

空气灼热得令人窒息，经枕感觉自己像条离水的鱼，贪婪地凝视着眼前的钓鱼客——桓灵，这个将他从水中钓起又漫不经心丢掷的女人。

“你既然捕获了我，又有什么权利舍弃我？”

经枕微笑着，“桓灵，如果你当真要恨，那就恨我吧。”

最好就像恶鬼，缠住杀人凶手，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