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吸,只能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不……不知羞耻!”
更何况,以他的警觉,绝不可能任由她亲吻而不动情。
或许,早在她伸手向他时,他就会翻身而起,把她压在身下。
谁是那个被逼出喘息的人,还未可得知!
经枕面无表情地折叠信纸,藏入怀里,很好,多得桓灵,他不可见人的黑历史终于添上了一笔。
他不敢相信,若是他没有特意吩咐把桓灵的工作报告交给他,而是传到公司内部,将会引发何种的动荡。
经枕动作突然一顿。
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不对,不对劲!
他和桓灵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任由她调戏,甚至还杞人忧天替她社死?
经枕重重闭上眼睛,映入脑海的却是那天晚上。
桓灵有没有说谎不清楚,但他……
却是真的梦见过那天晚上。
设想过假如他对接下去发生的一切胸有成竹。
遗憾过曾经在生理课上百无聊赖学数学。
他,好像不能再继续骗自己了。
但没关系,经枕冷静地想,人,总是要有欲望的。将近三十岁,没有半点生理欲望,才不合理。
所以,他对桓灵,只是一个正常男人对一个正常女人应有的反应。
似乎为自己找到一个体面的理由,经枕自信一笑,让张秘书送来一沓信纸,流畅书写。
“桓灵小姐,见信如晤,多日未见,甚是思念。”
这份流畅,在第一句话后,戛然而止。经枕面无表情地想,桓灵究竟是以什么心态,才能在纸上写下那些难以启齿的暧昧话语?
但,他冷笑,如果试图用如此轻浮的话语来戏弄他,那就太不高明了。
比起说,他更愿意做。
经枕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桦枫酒店,中午十二点。”
呵,他就不信,桓灵敢来。
这一局,终于还是他胜了。
接到送信任务的张秘书:?
怎么,我还兼职信使?
在桓灵看完信纸脸颊涨红时,张秘书恍然大悟。
卧槽,那第三页工作报告该不会是桓灵小姐写给经总的情书吧?!
那他手上这封就是回信?
张秘书默了。
原来他兼职的是青鸟?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是没有微信吗?再不然邮箱也行啊!竟然还信纸传情?怎么?纸短情长啊?
但正因为如此,张秘书更是抓心扰肺,比起副总裁年少轻狂的恋爱往事,他更想知道经总怎么谈恋爱啊!
打死他也想象不到经总腆着脸甜言蜜语说情话的模样。
不等他继续遐想,就看到桓灵以一种正到发邪的目光,坚定地说——
“你告诉经枕,这份战书我接下了!”
桓灵本想着,通过调戏经枕的方式,来达到经枕不敢再让她写工作报告的目的。
但万万没想到,经枕不仅没生气,竟然还来了个回旋镖,直接问她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