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野坐在王有为的办公室,眼眸深邃,语气也低冷郑重。
“让我去吧,没人比我更适合。”
王有为沉默了很久。
卧底在雇佣兵中的同事没有任何进展。
在泰国的郑云深也一直处在失联状态。
大鱼身边那名同事也起不到作用。
毒贩阴险狡诈,藏匿在他们寻不到的黑处。
除了沈宗野,没有人更适合这个案子。
可这一去太危险,董自新城府极深,怎么可能让沈宗野好好地过去。
沈宗野没再说话,只是眸光毅然。
肩章上的四角星花,警服上的警徽都是他的立场。
王有为好久后才说:“你妈妈要生了吧?”
“嗯,还有一个月。”
“你和梁然怎么样了,还在一起?”
沈宗野开起玩笑:“对我这么不看好,我们当然在一起。”
“那你这趟去了,还能和她在一起吗?”
沈宗野沉默了半晌:“我会跟她解释。”
“哼,不是我不看好她,你要是去了她马上就能跟你分手,你信不信?”
办公室里寂静得没有任何声音,桌上的五星红旗摆台倒映在光亮的地板上。
沈宗野下意识转动无名指,但是手指上是空的,他工作时没有机会戴戒指,戒指在他的宿舍里。
他说:“我想要的已经拥有过了,她也给我了,她不欠我。”
王有为盯着沈宗野那根残疾的拇指,沉默许久,眼眶湿润。
终于,他埋头拿起一摞卷宗说:“你要好好地回来,该低头时别逞强。”
沈宗野勾起薄唇笑了。
……
今天是工作日,梁然却在中午接到沈宗野的电话
他说他从局里领了春联,想叫她去他们的新家,过几天他有案子,只能今天和她一起过去贴好。
临近春节,梁然自然是想沈宗野好好留下过个年,她有些失落,还是安排好工作开车去了明汇路上的新房子。
房子太大,还没有完全装修好,但滑滑梯已经安装好了,她到时沈宗野正在试滑梯,从二楼直接滑了下来。
梁然很少见沈宗野笑得这么愉悦,她上前将他拉起来:“走,我也要玩。”
他们跑上二楼,梁然整理着大衣坐下:“干净吗?”
“我已经给你滑干净了。”
梁然往前窜,从蜿蜒的滑梯上放任身体往下冲,她笑出了声。
他们在落地窗前贴了福字,又在主卧里贴了窗花,过节的气氛一下子拉满了。
大门的对联是他们两个人贴的,高处的横联梁然够不到又想贴,沈宗野就抱着她让她亲手贴上。
从这里离开回到梁然的小区,冬季的街道卷起冰冷的风,沈宗野将车停在路边。
“起风了,我去给你买一杯雪梨水,你等等我。”
“嗯。”
梁然低头在手机上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