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教授的院子,经过路上的坑时,沈宗野自然地牵住梁然,走到平坦的路段松开她的手。
梁悦走在梁然身边,轻轻地问梁然为什么每次偏头痛都不说。
梁然笑了下:“我没什么大毛病,大夫都说没事啊。”
可是大夫的话也很明显,她的难过已经藏积了很多年,已经导致肝郁和淤堵。
梁悦还是有些难过,但梁然在笑,梁悦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冲梁然弯起眼睛笑了笑。
沈宗野一路没说什么话,这条路上有很多院子,大部分是农家饭馆和民宿,穿过这条路回到景区大门,时间正好只过去半个小时。
三个人进了山谷,沈宗野买好了代步车的票,直接坐到了缆车脚下,乘坐电缆上了山顶。
梁然和梁悦坐在缆车一排,沈宗野单独坐在对面。
梁悦将手机递给沈宗野:“哥哥,帮我和我姐拍张照!”她抱着葡萄,笑得很灿烂。
沈宗野按下快门,望着镜头里扬起笑的梁然,也露出笑来。
他拍完照片,梁悦又起身叫他坐到梁然身边去,她帮他和梁然拍照。
沈宗野几乎不拍照片,今天算是拍照最多的一次。
他坐在梁然身边,自然地揽过梁然肩膀。
梁悦将这张照片给沈宗野看:“你和我姐好像一家人,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颜值即正义了!”
沈宗野望着这张照片,梁然是微微偏头倾向他的姿势,她笑容灿烂,桃花眼倒映着缆车下溪谷水波的温柔。
沈宗野说:“麻烦你回头把照片传给我吧。”
“一点也不麻烦!”
大概是因为沈宗野带梁然去看了医生,惦记着她的偏头痛,这个行为完全通过了梁悦这一关,她对沈宗野的印象很好。
游玩的项目里有个高空自行车,梁然和梁悦都想玩,但又害怕玩。
沈宗野和安全员试玩了一辆,看起来架在细细轨道上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底下就是悬空的山谷溪水,很是惊险,但全程都很安全。
梁然和梁悦这才敢坐上去,但还是在单车晃动里吓得尖叫。
梁悦一边尖叫一边大笑,惹得梁然也哭笑不得:“悦悦,你别往我这边偏呀!”
“姐,我没你沉,我控制不了啊。”梁悦一边说一边朝栏杆外等候的沈宗野喊,“哥哥,帮我们拍照片!”
时刻不忘拍照的梁悦全程保持住了拍照美少女的人设,张张出片。
沈宗野拍完了照片,拿出他自己的手机拉进镜头,录下梁然惊慌失色的片段。
他很少在梁然身上看到这么鲜活的情绪,阳光下,她鼻尖渗着细密的汗,风吹起耳边的碎发,她在一片惊慌与欢喜中抬起眼寻找他,眼里是求救的娇嗔。
这一眼,沈宗野心脏狂烈地跳动。
直到她们将单车骑回了安全口。
梁然让梁悦先下来,沈宗野扶好梁悦,将手机还到梁悦手上。
他回头接稳梁然,紧紧抱住她。
溪谷的风卷起湿润的凉爽,沈宗野的白色T恤上是淡淡的皂香,梁然埋在沈宗野肩膀上,腿还发软,抱了他很久。
玩了这个项目,梁然和梁悦连悬崖秋千也不怕了。什么极限项目,除了蹦极,别的都不算极限,将能玩的都玩了一圈。
沈宗野基本上负责拎东西和拍照片,照顾好猫包里的葡萄。
夕阳从山顶坠下,橙色的霞光铺在山谷幽绿的水面上,轮船驶过,水面的碎光像打破的水彩盘。
船穿进这片金色的光芒里,将他们送到岸上,愉快的一天结束在这片霞光里。
吃过晚饭,沈宗野将梁然和梁悦送到车库。
梁悦主动拎着葡萄下了车:“我先上去啦,今天谢谢哥哥,你辛苦了!”
她一溜烟没了影,把空间留给梁然和沈宗野。
昏黄的灯光照在车厢里
沈宗野说:“你妹妹很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