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可是衣服就是衣服,根本比不上苍婪。
nbsp;nbsp;nbsp;nbsp;衣服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玉璇玑舍不得把它们重新洗一遍,生怕水会冲淡苍婪的味道,只好克制着,又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扯坏这些衣服。
nbsp;nbsp;nbsp;nbsp;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玉璇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耳畔传来阵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nbsp;nbsp;nbsp;nbsp;外面好像下雨了。
nbsp;nbsp;nbsp;nbsp;就在刚刚,玉璇玑还有些耳鸣,她没想到思念过度之余,竟然连衣服都能发挥出这种作用。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抱着怀里皱巴巴的白衬衫,蹙着眉一脸心疼,她没有把控好度,不得不拿去清洗干净了。
nbsp;nbsp;nbsp;nbsp;第90章nbsp;nbsp;再次重逢
nbsp;nbsp;nbsp;nbsp;高铁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非常快速的交通工具了。
nbsp;nbsp;nbsp;nbsp;可对于苍婪来说,真是慢如龟爬,她看着窗外徐徐而过的山脉和城镇,无聊地躺在椅子上,幻想着跳窗而出的场景。
nbsp;nbsp;nbsp;nbsp;不过苍婪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如果自己真的跳窗逃出去,恐怕又会是一场恐怖事件,说不定还会害死人。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个后果,苍婪只好收敛了心思,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随手打开小零食塞进嘴里吃。
nbsp;nbsp;nbsp;nbsp;高铁上的零食不好吃,苍婪吃两块锅巴就腻了,不过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她还是把打开包装袋的那袋零食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nbsp;nbsp;nbsp;nbsp;苍婪原本什么都吃的,自从在人类世界呆了一段时间后,她的胃口比在蛮荒时还要大,嘴巴也变得更为挑剔,甚至还挑食起来。
nbsp;nbsp;nbsp;nbsp;白麟虽然很气,但还是保持微笑地说:“你说的是啊,确实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nbsp;nbsp;nbsp;nbsp;在得到白麟的再三保证之后,苍婪确认了,玉璇玑在这几百年内暂时没有什么人入得了她的眼。不过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有些话想问个明白,可玉璇玑每一次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若是继续追问,那她可就要暴露了。
nbsp;nbsp;nbsp;nbsp;苍婪是个好奇心十足的人,可是在面对玉璇玑的时候,她总是害怕自己的追问会惹得对方伤心,所以就再也不敢问了。
nbsp;nbsp;nbsp;nbsp;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苍婪觉得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玉璇玑现在爱的是自己,只要这样就够了。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都那么多岁了,也不能只有她一个爱人吧,再说了,就算有好几个又怎样,那最终不还是和她苍婪在一起了,很正常嘛。
nbsp;nbsp;nbsp;nbsp;苍婪在心里狠狠地安慰了自己一阵子,最终还是没忍住地呜呜呜哭出声来,抱着同样神情失落的白麟哭诉说:“我只要娘子心里有我一个人,我不想娘子恢复记忆。”
nbsp;nbsp;nbsp;nbsp;白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和自己明里暗里炫耀的恶龙一脚踹下去,她哭得更大声了:“你瞎说什么,你娘子爱的就是你!”
nbsp;nbsp;nbsp;nbsp;苍婪瘪着嘴嚎啕大哭:“她爱的根本不是我!”
nbsp;nbsp;nbsp;nbsp;白麟气急败坏地说:“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nbsp;nbsp;nbsp;nbsp;两人抱头痛哭,此刻身后却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苍婪听出了声音,猛地抬起头来,直接将白麟推到一边,呆呆地看着应该还在睡觉的玉璇玑,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子,我……”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冷冷地问:“你们在干什么?”正月二十六,申时,官道附近的一处茶摊。
nbsp;nbsp;nbsp;nbsp;送亲的队伍走了大半日,可算遇到这么一处歇脚的地方。虽然只是个茅草棚临时搭的茶摊,但好歹能有口热水喝,不至于去干噎馒头。
nbsp;nbsp;nbsp;nbsp;说是送亲,小二还是在两个车夫嘴里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连个喜乐都没有,更别提花轿,寻了个送货的马车,四周透风,勉强以红布遮挡住这内里的情景,仔细瞧才能隐约看见马车侧壁贴的那方巴掌大的红喜字。
nbsp;nbsp;nbsp;nbsp;再看那俩车夫,俨然一副农户的做派。领头的倒是一口盛京的口音,可出了这么远的门连个随行丫鬟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就连茶摊的小二见状也不免咂咂嘴,到底是皇城根的姑娘,怎地还会受这般委屈?这小娘子的命也太苦了些。
nbsp;nbsp;nbsp;nbsp;“小二,添茶。”
nbsp;nbsp;nbsp;nbsp;领头的王武一声招呼,小二忙拎着炉子上的热水过去。
nbsp;nbsp;nbsp;nbsp;等水凉的功夫,两个车夫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你一眼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将军府怎么也算个大户人家,怎地这般寒酸,你瞧见没,城门口那李家布庄也办喜事,都比这铺张了不知道多少!”
nbsp;nbsp;nbsp;nbsp;“跟李家布庄能比吗?他那儿子的婚事是用他家姑娘的彩礼置办的,再者说,嫁给一个老无赖难不成还要吹锣打鼓吗!芙蓉城那郑家老头可不是个善茬,通说死在他手里的妾室通房,起码得有六七个,你说这玉老将军家里是欠了什么了,能把女儿嫁过去!”
nbsp;nbsp;nbsp;nbsp;“不见得是女儿,兴许就是个丫头抵债呢!”
nbsp;nbsp;nbsp;nbsp;“上车的时候我瞥见了一眼,这新娘子生得,还真是个美人坯子,跟年画上的仙女而似的,真是可惜了那张脸蛋了。”
nbsp;nbsp;nbsp;nbsp;“……”玉寒潭又问:“且不论淮安长公主,国师你还想见么?”
nbsp;nbsp;nbsp;nbsp;“自然见。”玉璇玑道。
nbsp;nbsp;nbsp;nbsp;“可我已替你推了。”
nbsp;nbsp;nbsp;nbsp;“无妨。”玉璇玑道,“若她存心想见我,自然会再递信儿来。说起这个,玉娘,您可璇国师在帝姬之间的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