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难以讲下去。
祁音书没有主动接话,很耐心地将下巴搭在抱枕上,静静地看着凌豫筝的脸。
凌豫筝叹了一下,说,“而且当时只能算是我的第六感吧,只因为一些很小很小的细节,我就感觉——”
“萧疏音对你的感情。”凌豫筝垂下目光,“应该和我差不多,不是什么姐妹、家人间的亲情。”
“然后,我心里非常难受,我不喜欢可能会被放弃的感觉,我都想算了,但是,我发现我居然没办法再放开你,后来有一天。”
凌豫筝抿抿唇,低头揪着毯子上不存在的毛球,“就是你说你想换家公司的那天,其实我特别害怕你离开,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想要你留下就阻止你去更好的地方。”
“我希望你能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
“说实话,这么些天我脑子里都挺乱的。祁音书,我知道有些话只要我说出来,事情就能顺利解决,但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来呢?”
祁音书为这话笑了笑,低头,没有回答。
“到昨晚,看见你说的那些话我明白了。”凌豫筝声音里泛起笑意,“因为我心中总觉得还有机会,还有可能,有机会有可能的时候,我是一个更倾向于保护自己的人,虽然非常喜欢你,但我更需要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并没有错。”祁音书说,“这只是你的一种选择。”
凌豫筝弯起笑眼:“但是我的选择伤害了你,很多次。”
“没有很多次。”祁音书抬起左手,“不回消息一次,让我别有期待一次,团建拒绝接受我的棒棒糖一次,骗我说吃了药结果吃的是金嗓子第二天还发烧——”
“停*停停!”凌豫筝慌张地捧住祁音书的手,“对不起我错了,你千万别数了,你这跟往生死薄上写我名字似的,也太吓人了。”
祁音书手被捧着,笑起来,晃晃:“做得出就别怕说呀,你看我都不怕你批评我和我姐的事。”
“你呀。”
凌豫筝好无奈的样子,松开手,对着祁音书的眼睛沉默了会儿,忽地抬起双手,轻轻捏住祁音书的脸颊。
“祁音书,我不是批评,是吃醋。”她慢慢悠悠说,“我有时候简直恨不得变成你姐,这样我就能挺直腰板质问那些喜欢你的人,我看着祁音书长大,你算谁?”
祁音书眨了下眼,皱眉:“你被这样问了?”
凌豫筝愣了愣,眼睛笑眯眯地回:“当然没有,你姐那个人你知道啊,她还是挺客气的,我这瞎想呢。”
“唔——”祁音书点头,“那就好,被问这种话应该会挺伤心的。”
“何止伤心,要真听见这句话,我——”凌豫筝抿唇,轻轻弹了下祁音书脑门,“我肯定转头就走了,才不受这种气。”不过,还是没舍得走。
祁音书“哈哈”笑了一声,转过脸,去看在家里散步的斜刘海:“它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
“我说这形容可能有点不太好。”凌豫筝手捂在嘴边,靠近祁音书,低声,“你不觉得斜刘海特别像古雨吗,活泼,开朗,精力十足。”
祁音书也捂嘴:“不好意思我很早就这么觉得了,我还跟古雨说过。”
“噗。”凌豫筝笑得这眼睛简直没办法张开了。
该对祁音书说的我都说了吗?
凌豫筝笑完,垂下睫毛,脸上严肃了一瞬,主要她这会儿心里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了,硬要往前复盘,她想不太起来。
那。
“凌豫筝。”对面祁音书轻轻地喊了声。
“嗯?”她抬头。
下一秒,祁音书起身,跪在毯子上,双手搂住凌豫筝脖子。
“凌豫筝,你想亲我吗?”一双眼睛盛满笑意,好开心地询问。
感觉到祁音书带着甜香和酒气的呼吸不时扫在她的脸上。
凌豫筝一下子就拆掉了手里的阿尔卑斯,放进嘴里,甜味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