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撑着凌豫筝的背起身,又扶在凌豫筝的胳膊上,往前跪走了几步,腿往前一侧,顺势就坐到了凌豫筝的身边。
去平羌渡的车上,凌豫筝怎样贴紧她,她这会儿就要怎样还给凌豫筝。
凌豫筝穿件吊带加高腰牛仔裤,她穿短袖的肩就靠着凌豫筝的肩,左腿亦垂在床边,紧贴那有点硌人的牛仔布料。
被她靠近的人全程捏紧手上最后一张牌,嘴唇抿着,一句话都没有讲。
甚至也没再像从前那般,游刃有余地对着她笑。
祁音书对此很是满意:“明白了,那你们先继续吧,下一把我来参加。”
对面人放牌时,祁音书下巴靠近凌豫筝裸露的肩头,很随意地耳语:“凌经理,你这牌能赢吗?”
“小祁,你——”凌豫筝声音很低。
“嗯?”
“没什么。”凌豫筝轻微地抬了抬肩膀,但没能将她的下巴抵开,反而导致她的发丝也落到了凌豫筝的肩窝里。
凌豫筝明显吸了口气,祁音书眼里笑意更浓了。
这局以凌豫筝的失败告终。新一轮开启,凌豫筝给她让位,两人左右互换,祁音书坐在凌豫筝与君君之间,神情专注地整理手牌。
一换位置,凌豫筝就远离她,几乎是坐去了床头插板的旁边。
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咔哒、咔哒、咔哒”,无意义摁了三下那边的床头开关。
对局开始,祁音书严谨地按照刚听懂的规则,跟牌,抽牌。
很快,她就忽略了她还在跟凌豫筝赌气的事。
“这轮这样出吧。”凌豫筝不知道何时又坐回到她身边,二人角色互换,凌豫筝靠近她的耳边,右手抬起,帮她抽出两张牌。
“真的吗?”祁音书怀疑,“你刚输过诶。”
对面余樱笑了下:“群群,你一个新手还不相信凌经理啊,在你出来之前,她一局都没有输过。”
祁音书抿抿唇:“好吧。”她打出了凌豫筝教她的手牌。
两人紧靠在一起协作了一整局。
洗牌的时候,余樱又出声了:“群群,刚刚你算第一次玩,我们允许你请外援,这把开始你就只能自己打了。”
祁音书乖乖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我绝不请外援。”
这动作,顺利把她旁边的凌豫筝逗笑了,后者摇摇头,转去观察这间双床房。
双床房的装修布局其实跟凌豫筝楼下那间大床房差不多,木地板,土黄色墙料,床头之上挂着一副横向的山水摄影图。
凌豫筝只扫了一圈就失去兴致。
她注意力只能再次回到祁音书身上。
小祁手上只捏了五张牌,一眼就能记完。但小祁好像有个小习惯,在等待出牌的时候,喜欢将手里的牌序不停地换来换去,俗称——
“无聊,换着玩。”
凌豫筝脑海里猛然出现萧疏音那张冷脸,还有以前她们宿舍玩扑克牌时,萧疏音冷淡的声音。
她皱眉,隔镜片,斜斜地关注着小祁。
小祁这个小习惯简直跟萧疏音一模一样,这就是亲姐妹吗?
“我出完了。”祁音书忽然平静地说。
“嗯?”对面余樱一阵纳闷,看看手牌,再看看临时桌上祁音书刚丢下的那一叠牌,“不会吧,你今天运气这么好啊,又中彩票,又全是好牌。”
“嗯——”
祁音书上身向后倚,左右手都撑在被子上,双目无神道,“好像是哦。”
白色顶光打在她的黑发上,照出一圈模糊的光晕。
祁音书收回看牌桌的视线,目光略微斜向右,正巧凌豫筝扭头来看她,二人总算正式对上了眼。
凌豫筝主动对她扬起一个友善的笑容。
祁音书冷漠撇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