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回房间。
凌豫筝将外套脱下,丢回它原本在的被子上。
然后她对着祁音书留下的那杯奶茶发了会儿呆,想起祁音书说它“还可以吧”,就想笑。摇摇头,走过去拿起纸杯,替小祁继续喝。
凌豫筝倒在沙发上,边品尝甜过头的奶茶边望向窗外。
唉,这两天真是好累啊。
昨天早上临时飞北京,处理完叶漫宁安排给她的工作,一出大厦,十一点过,天都黑透了。
凌豫筝原本想着,要不就留在北京好好休息一天。星期六,她再赶来团建的地方,稍微见见小祁得了。本来嘛,她和小祁也不是什么情侣关系,哪能放任自己一想念就跑来找对方。
但,她在出差群里跟江长吟聊,组长群里跟余樱聊,甚至破天荒发了张北京的夜空。
祁音书都没出现。
凌豫筝删掉朋友圈,整夜翻来覆去,让自己别瞎想,结果到最后她还是中邪了。
订下早晨七点半的航班,北京飞回新蓉,再从新蓉机场直接打车来这团建。要被叶漫宁知道这事,指不定会怎么笑她呢。
“唆唆——”
凌豫筝喝空了手里的奶茶,她将空纸杯放到旁边的矮桌上,人又倒回沙发,很是疲惫地望向窗外。
头像。
萧疏音居然会爱妹妹爱到用小祁小时候拍的一张模糊图片做头像,还用了这么多年。
看小祁刚刚那反应,居然也不知道这件事。
手机在床头柜上响铃,凌豫筝撇头看了眼,累到不想动,又担心是小祁打来的。
人还是起身,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萧疏音。
这三个字又猛地出现在凌豫筝眼前。
甚至不是保持友好社交距离的微信语音,就是直愣愣的手机号码来电。
凌豫筝抿了抿唇,心想,不会吧,难道刚才萧疏音给小祁打电话的时候听见我的声音,来找我兴师问罪了,我应该没有出过声啊。
她接起,萧疏音礼貌道:“喂,凌豫筝,是我,萧疏音。”
凌豫筝在床边坐下,笑了声:“我知道,我没删你号码。”
“我也没删你的号码。”萧疏音开门见山,“祁音书刚才跟你在一起是吗?”
顿了顿,又补充,“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我真的有出声吗?”凌豫筝右手握拳,摁在被子上,“好吧,没错,她刚才来我房间拿奶茶。”
“你没跟她讲你是我大学同学?”
“没有,你不是也没讲吗。”
萧疏音沉默了会儿,凌豫筝以为对方在琢磨她为什么没讲,没想到,萧疏音直接说:“嗯,我暂时不想让她知道。”
凌豫筝目光垂下:“为什么?不方便?”
萧疏音“嗯”了声:“我不想让祁音书心里有负担。”
凌豫筝点点头:“哦,行。”
“知道你和漫宁是她领导的时候,其实我有松一口气。”萧疏音说,“我研究生毕业之后和祁音书的关系不太好,可能是上海离新蓉太远了吧,她不像从前一样粘我。工作后,她变得更加安静,有什么困难都不会再跟我求助,我挺怕她在公司被人欺负。”
凌豫筝没接话,她不明白萧疏音这是在演哪一出,怎么突然把她当作谈心对象了?
“但她最近有新的变化。”萧疏音笑说,“我跟她的关系也比之前好了些,她愿意重新关心我,明晚还说要来机场接我。”
凌豫筝眉头越皱越紧。
听萧疏音倾述姐妹情?这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她没忍住,出声打断:“那挺好啊,你打电话找我做什么?”
“凌豫筝,你和叶漫宁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诶,等一下。”凌豫筝纠正道,“叶漫宁是,我可不是,你有话说重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