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她旁边的凌豫筝,眉头也皱得厉害,食指在下巴摸了半天。
“小祁,要不,我出钱,我们大家换个地方?”
祁音书叹了口气,往里进:“唉,算了吧,路上我也查过。这里确实是周围一圈唯一一家距离近的了,不然也不能价格这么高。”
她把行李箱推到墙角,“反正就住一晚嘛,凑合凑合也行。”
“唉,好吧,那我问问江长吟,她要是想出去住,我帮她订个房间。”
屋里安静了会儿,祁音书从旅行包里取出几样一次性用品,往卫生间送。
听见外面凌豫筝说:“行吧,她也说凑合不想再跑了。”
“嗯,那就大家一起凑合呗。”祁音书轻松应道。
她这会儿手里只有三样要放在盥洗台上的东西,最多几秒就能搞定。
但祁音书停在了卫生间镜子前。
一个人静静站着,目光低垂,心里琢磨事。
到凌豫筝的声音又响起,在外面远远地喊她:“小祁——忙完了吗——过来一下——”
祁音书无声呼口气,看看镜中的自己,转身走出卫生间。
房里,行李箱摊开在地面上,穿白色毛衣的人,双手袖子都挽在胳膊肘附近,头发也随意地束了个低马尾。
抬手,将两个银色箔片举给她,“喏。”
“这是——”过敏药,止疼药?
“你不是对花生过敏嘛,就算过敏体质,这春天出行,得带药。”
凌豫筝低头在行李箱里忙活,开拉链,“另一个,你生理期快到了,以防万一吧。”
一种复杂令她搞不明白的情绪涌上心头。
祁音书面无表情,却又用双手认真接过,垂着睫毛,闷闷地说了声:“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