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目露失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谢凌并未停步,而是淡定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伸手便取下了腰间的吉祥碧玉佩,“我与这孩子有缘,这枚玉佩便权当是我给思思的见面礼。”
任明和宋氏皆愣住了。
宋氏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谢凌还是执意相赠。
宋氏却默默在身后看了谢凌一眼。
她总觉得谢大人适才看着她时,眉间带柔光,且那样的目光她十分熟悉。尤其是放在像谢大人这般玉润金清的人身上,更是惊艳了岁月。
可她目光落到男人身上时,谢凌又变回了儒雅的面色。
宋氏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
于是任明便替女儿收下了,嘴上说着感谢。
谢凌只是淡淡笑了笑。
任光严还要与谢凌商讨事情。
于是夫妇两人不再打扰,于是很快便抱着思思离开了。
谢凌落座,不禁又看向那对夫妇在廊上远去的背影。宋氏镯子随着她抬腕的动作轻晃,夜风萧冷,任明停下来,垂眸替妻子被吹落的鬓发,两人的恩爱不用顾及他人,卿卿我我,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
旁人看向他们时,眸中只会带着羡慕与向往。
谢凌抿了唇。
任明适才看向他的目光,皆是对他才华与官位的歆慕。
素不知,他与令夫人如胶似漆的感情,才是令他最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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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他这一生还能不能实现。
他要做的事情。
太多了。
谢凌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
适才的插曲仿佛不曾存在似的。
谢凌又投入与任光严说事。
苍山这时从宅子里回来,附耳说了一件事。
他也是刚收到的帖子,江南都指挥使汪格非明日元宵夜要宴请谢凌和其他官员。
任光严听了,当即变了脸色。
“看来汪格非是坐不住了,这场鸿门宴你不如称病推拒,蹚这浑水恐生不测。”
谢凌道:“我若此刻缩步,他日他只会遣更多帖子相逼。况且既是在他的地界设宴,他总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撕破脸皮。”
任光严皱眉,汪格非在南京有众多私兵,况且有太后撑腰,怕是不会将谢凌放在眼里。
谢凌在任家厅堂又坐了几刻钟,又拿到了他想要的江南鱼鳞图册后,便起身要告辞。
他要离开的时候,任家一家人都出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