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洪海峰离开后,陆浩将苗鑫喊进了办公室,让对方通知县人大副主任,兼县旅游局的局长黄图生过来一趟。
昨天下午黄图生也给他发了消息,说有工作想找他汇报,陆浩当时腾不出时间,便约在了今天。
二十分钟后,黄图生敲门进了陆浩的办公室。
他主要是来跟陆浩沟通张一博代言的事,上周他们聘请胡可儿担任了安兴县文化旅游形象大使,胡可儿向陆浩推荐了娱乐圈的一线男明星张一博,安兴县的茶叶和酒,张一博确实是不错的代言人选。。。。。。
王远山一夜未眠,书房内烛火通明,案头的奏折、密信、账册堆积如山。他坐在案前,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一份份密报与账册上的蛛丝马迹。
李通悄然走入,手中捧着一封刚刚送来的密信,神色凝重。
“大人,密探回报,赵元在被押送途中,曾试图与一名御史台官员密谈,内容不详,但对方神色慌张,事后立即离开京城,行踪不明。”李通低声说道。
王远山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赵元终究是不甘心,他想在最后时刻,埋下一颗钉子。”
“大人,是否派人追查?”李通问道。
王远山摆了摆手:“不必。那官员若真想逃,早已远走高飞。而赵元……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困兽之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手中的密信上:“倒是这份信中提到的消息,值得留意。”
李通凑近一看,只见信中写道:“地方军阀中,已有三镇密议联合,欲借赵元之事发难,若王大人稍有疏漏,恐生变故。”
“看来,赵元这枚棋子,还没彻底死透。”王远山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李通皱眉:“大人,是否需要提前动手,将那三镇的将领调离?”
王远山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如今皇帝正在观望,我们若动作太大,反而会引发他的猜忌。”
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依旧风雪交加的夜色,语气低沉:“这场棋局,已到了最后一步。赵元想借地方军阀之手,逼我退让,可他却忘了,地方军阀之所以能坐大,是因为朝廷的容忍。如今,朝廷若不再容忍,他们还能撑多久?”
李通若有所思:“大人的意思是……”
王远山回过头来,目光如炬:“我已修书一封,送往边关,让镇守北疆的李镇远率兵南下,名义上是‘巡视军务’,实则是震慑三镇。”
李通闻言,心中一震:“李镇远?他不是一直与赵元交好?”
王远山淡然一笑:“正因他与赵元交好,我才敢让他来。他若真有异心,便会在这次行动中暴露。而若他忠诚于我,便可为我所用。”
李通恍然大悟,随即拱手道:“属下这就安排人送信。”
王远山点头:“记住,务必秘密行事,不可让赵元察觉。”
李通应声退下。
王远山重新坐下,目光落在案头的一封旧信上,那是他年轻时与赵元一同在兵部任职时的通信。他缓缓展开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赵元,你我相识多年,你聪明、果断、有胆识,若不是你野心太大,或许我们还能并肩共事。可惜……你终究选择了另一条路。”他低声喃喃,随即合上信纸,将其投入火盆中。
火焰吞噬了信纸,也仿佛吞噬了那段旧日情谊。
---
翌日清晨,御史台内,赵元依旧被囚于石室之中,但他已不再像昨日那般焦躁,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王远山,你终究还是低估了我。”他低声自语,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就在这时,石门被推开,一名御史台官员走入,神色凝重。
“赵大人,陛下已下令彻查兵部账目,御史台已派出专员前往地方三镇,核查军粮去向。”
赵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终于动手了?”
那官员点头:“是的。不过……王尚书也已派人前往兵部,协助御史台调查。同时,他调兵南下,似乎是冲着三镇去的。”
赵元闻言,神色一变,随即冷笑:“王远山,果然是个老狐狸。他不仅想借御史台之手扳倒我,还想借机清理三镇,彻底掌控兵权。”
那官员迟疑道:“赵大人,此事若属实,您是否还有胜算?”
赵元沉默片刻,缓缓道:“胜算?我早已没有胜算了。但我可以让王远山付出代价。”
他抬起头,目光如刀:“你去告诉那三镇的将领,就说王远山已动杀机,若他们还想保命,就必须联合起来,向朝廷施压。”
那官员脸色一变:“赵大人,这可是谋逆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