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闫福生突地瞳孔一缩。
那迎风招展的骁勇军字号的旌旗,还有那在脖子上被套索后拖在马后前行的柳河。
这是,这是要祭旗啊
闫福生虽是文官,但并不代表他不懂其中的门道啊。
“坏了!”
王大龙也是目眦欲裂。
祭旗之后,伴随的可是屠城。
这种暴戾手段,即便往日真空老母教,也没有这般做过啊。
哦
人家是让乱民蚁附攻城,等耗尽城中守军力量后,黑骑才一锤定音破城的。
但这祭旗的手段,尤其献祭的还是之前一城守军校尉,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果然,王大龙转头看去,就见一众飞蝗军个个如丧考妣般,
就连手中的刀兵都有些快要握不稳了。
“真是废物主将,废物军卒!”
王大龙心中哀嚎一声。
这也是有心气的兵马,见到自家主将受了此等耻辱,那还不同仇敌忾,跟人上去拼命。
可现在看这些人呢,个个六神无主,怕是下一刻就要撒腿撤走吧。
就在闫福生和王大龙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之时,
就见柳河被人猛地一拽,身子跟风筝一样轻飘飘的飞起。
继而刀鸣之声在虚空炸响,而柳河瞬时被一刀两断,
鲜血溅落在旌旗之上,仿若盛开的鲜花。
顿时,城头恍然一片,甚至还有那胆小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我数十声,打开城门,不然,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百里炼手中扬起刀气,将柳河斩成两截后,虎眸圆瞪,暴喝一声。
其声如雷霆,瞬时在闫福生王大龙,还有飞蝗军一众主事之人耳畔响彻。
“这可如何是好?”
闫福生喃喃自语,失了方寸。
“县令大人,要不把这城门开了吧?”
眼见百里炼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王大龙也怕的要死。
他这个县尉,也才锻骨境武者。
眼下没了柳河庇佑,这亭远脆弱的跟被剥去壳的鸡子似的,
他哪还有勇气去和周阎麾下兵马相碰。
“若是这些军卒狂性大发,屠戮我治下百姓,又当如何?”
闫福生突地冷静下来。
他就不信,眼前兵马真的能够胆大妄为到做出什么出格行为。
“哎呦大人”
王大龙急的一拍大腿。
自家县令平日里贪财好色,胆小如鼠的,怎么到了这位,又失了智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