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在桌前,热热闹闹地吃起了饭,吃饭时王瑞兰还跟大家说了几个事情,今年开年以来,她已经买了两个庄园,还有七八间铺面。
大乱之世,田地低廉,两个庄园没花多少银子,但是买那七八间铺子花的银子让王瑞兰提起来就肉疼。
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道:“你们说这些卖铺子的人,凭什么卖我这么贵,听我爹说,就算是孔友德之乱之前正常的太平年景,那些铺子最多也就值几百两一间。
当初孔友德之乱后,登州荒废,人口稀少,根本就没什么生意,那些铺子根本就不值钱,任他们位置如何好,一间铺子能卖个七八十上百两就不错了。
“可是那些人去卖我几千两一间。”
“大姐,短短三四年翻了几十倍,这么贵你也买了?”冷明月不觉担忧的说道。
王瑞兰“嗯”了一声道,“我打听的好久,市价便是如此,我买时,对方知道是我李家要买他的铺子,各家还让利了不少。”
王瑞兰说完,满脸的成就感。
旋即她又看了李俊业一眼,“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的铺子之所以能够价增几十倍,也全是我们相公的功劳,将登州治理的如此繁华,他们的铺子方才能增值如此,说是感谢李总兵给我让点利,其实给出的也是一个零头罢了。”
李俊业这才意识到,房地产永远都是一个暴利,但是自己将登州变得如此繁华,地产利益却大部分都被原本的商人地主拿去,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这些商人地主面对资产如此暴增,也不会纳一文钱的税,真是平白便宜了他们。
李俊业再建新城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李俊业放下了筷子,看向王瑞兰道:“既然登州商铺如此贵,那以后就不要买了,钱不是这样花的,钱要花到恰当之处。”
王瑞兰正说得眉飞色舞,却被李俊业愣生生地泼了一盆凉水,顿时老大的不满意,解释道:“你别看那铺子我们到手的贵,但是大伙都说了,登州的商铺宅子以后还会涨价,那卖铺子给我的东家,我也派人打听过他们不差钱为什么要急着卖铺子,原来是卖了小铺子,拿钱去买大铺子。”
这不就是妥妥地置换吗?
“别说,我平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好多事都不知晓,不是这次买铺子,我还不知道,登州何止铺子,连宅子价格都涨了两三倍,我们家这宅子这没记错的话,当时是花了七千两买的,现在只怕都要值两万两了。”
王瑞兰说到这里眉毛色舞,感觉是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了一万三千两似的。
而在李俊业耳中听到的却是全民炒房。
“大家都说,不管是铺子还是宅子,以后还会继续涨,所以我觉得趁着现在还没涨上去,赶紧多买一点。“
李俊业叹了一口气道:“虽是值两万两,但这么多大宅子,又有几人能拿出两万两买下,只不过是有价无市罢了!另外……”
他回首看了看旁边站着侍奉的丫鬟小厮,本来要出口的话,旋即又咽回口中。
他给了王瑞兰一个眼神,“今晚我到你房内休息!”
王瑞兰便知道肯定是有些话不好公开说,这是晚上要去给自己补课了,敏锐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