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同意后,她如获至宝般将小云舒抱进怀里。小女孩对外婆身上的香水味产生兴趣,凑近嗅了嗅,打了个可爱的喷嚏。
"哎呀,是外婆的香水太浓了吗?"宁栀顿时手足无措。
云筝摇头:"她只是好奇新气味。"顿了顿,又补充道:"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这句简单的评价让宁栀眼眶瞬间红了。她低头轻嗅孙女的发香,掩饰自己的失态。
另一边,墨沉枫尝试与小云翊互动。他拿出钢笔,在便签纸上画了只简笔小鸟。小男孩睁大眼睛,伸出小手指着图案"啊"了一声。
"喜欢吗?"墨沉枫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又画了朵小花。小云翊专注地看着,突然伸手抓住外公的手指,力道很轻,却让这位商场铁汉瞬间僵住。
傅凌鹤适时地按下快门,记录下这珍贵的瞬间。照片里,墨沉枫向来严肃的面容柔和得不可思议。
晚上十点,两个孩子终于开始揉眼睛。云筝和傅凌鹤熟练地给他们洗澡、换睡衣,宁栀和墨沉枫站在婴儿房门口,安静地观摩着这套他们没能参与建立的育儿流程。
当两个孩子被放进婴儿床,宁栀突然轻声说:"筝筝。。。明天我们能一起来照顾他们吗?"
云筝转头,看见母亲眼中闪烁的期待与忐忑。她点点头:"当然,他们七点会醒。"
"我们一定准时到。"墨沉枫立即保证,声音里是罕见的急切。
离开婴儿房后,宁栀突然拉住云筝的手:"谢谢你。。。愿意让我们参与孩子的生活。"她的手微微发抖,"我们知道错过了太多,但。。。"
"妈,"云筝轻声打断她,"现在开始,一点都不晚。"
傅凌鹤适时地递上热茶,墨沉枫接过时,这位商界大佬的手竟然有些不稳。四人坐在客厅,开始讨论婚礼的安排,但话题总是不自觉地回到两个孩子身上。
"小舒很有活力,像你小时候。。。"宁栀突然停住,意识到说漏了嘴,慌乱地看向女儿。
云筝却微微一笑:"您怎么知道?看过照片吗?"
宁栀眼中泛起泪光:"嗯,你满月时。。。有张照片,也是这样手舞足蹈的。"
这个小心翼翼的回忆分享,让客厅的气氛突然温暖起来。墨沉枫清了清嗓子,从手机里调出一张扫描的老照片:"这是。。。我们唯一拥有的你的婴儿照。"
照片上的女婴确实在开心地挥舞着小手。云筝接过手机,指尖轻触屏幕,仿佛能透过时光触摸到那个本应被珍视的起点。
傅凌鹤的手臂环住妻子的肩膀,无声地给予支持。云筝深吸一口气,抬头对父母露出真诚的微笑:"小翊的眉眼。。。和爸很像。"
这句简单的认可,让墨沉枫的嘴角微微上扬。宁栀则捂住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夜深了,两位长辈被安排在最好的客房。道别时,宁栀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臂:"晚安,筝筝。"
这个克制的晚安拥抱,却比任何热烈的表达都更让云筝心头发烫。她知道,他们都在学习如何做彼此的亲人,而这笨拙的尝试本身,就是最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