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角落的礼盒堆,最上面是个雕花红木食盒。
云筝眼睛一亮,"是桂香楼的杏仁酥?"
她刚要起身,傅凌鹤已经将食盒取来,顺便拆开保鲜膜,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只能吃半块。"他掰开金黄的酥饼,碎屑簌簌落在掌心,"不能多吃。"
宁栀看着傅凌鹤自然地将另一半酥饼递给自己。
她接过酥饼时故意问,"凌鹤,你不尝尝?"
"他不爱吃甜食。"云筝抢先回答,却见傅凌鹤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现在爱吃了。"男人慢条斯理地咀嚼,目光始终锁着云筝泛红的脸。
宁栀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却湿了眼眶。
她错过了云筝太多太多了,并不是随随便便一句弥补就能弥补的过来的。
好在老天爷还给了她可以弥补的机会。
宁栀的思绪还未回笼,病房门被轻轻叩响。
墨沉枫拎着公文包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开了些,显然是刚结束工作。
"爸。"云筝眼睛一亮,刚要起身就被傅凌鹤按住了肩膀。
墨沉枫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妻子湿润的眼角,"怎么了这是?"
"没事。"宁栀迅速擦了下眼睛,指着食盒笑道,"正和筝筝分杏仁酥呢。"
傅凌鹤已经起身让出位置,顺手将云筝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墨沉枫挑了挑眉,却见女儿耳尖泛着薄红,低头小口啃着酥饼。
"凌鹤,"墨沉枫突然开口,"听说你昨晚守了一夜?"
云筝猛地抬头,酥饼渣沾在唇角。
傅凌鹤用拇指轻轻擦去,才回答,"嗯,她发烧时爱踢被子。"
墨沉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傅凌鹤褶皱的衬衫。
窗外暮色渐浓,傅凌鹤看了眼腕表,弯腰对云筝耳语,"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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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不情愿地嘟囔,"再待十分钟嘛。"
"你该洗澡了。"傅凌鹤声音压得更低,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身上都是药味。"
云筝耳根一热,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浑身黏腻。
昨晚发烧出的汗渍还黏在背上。
她下意识揪住病号服领口,这个动作立刻被傅凌鹤捕捉。
"那我们先回去了。"傅凌鹤已经利落地收拾好食盒,单手扶起云筝。
墨沉枫了然地点头,宁栀却突然叫住女儿。
"筝筝,"宁栀从床头柜取出个丝绒袋,"这里有玫瑰精油,滴两滴在洗澡水里泡一会儿会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