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嘴本来就毒,加上他本来就对么家人没什么好感,两家又有世仇的。
虽然说他们两个名义上是来道歉的,可云筝也不指望他们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还是让他装仰邦安安静静在身边坐着就行了。
省的又给她搞出一蛾子了。
书房里有支百年老山参,对伤口愈合。。。"
"不必。"傅凌鹤截断话头,指尖在云筝后颈画了个圈。
她太熟悉这个小动作,这是他耐心耗尽的预警。
茶过三巡,宁栀始终安静得像道影子。
直到云筝茶杯见底,她才突然起身,"我……我去换壶热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必麻烦。"云筝刚要婉拒,却见宁栀已经抱着茶壶快步走向内室。
那背影仓皇得近乎逃离,让她心头莫名一刺。
茶壶内传来细微的碰撞声,宁栀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她背对着众人,肩膀绷得笔直,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云筝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她下意识想站起身,却被傅凌鹤按住了肩膀。
"别动。"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就在这时,宁栀忽然踉跄了一下,茶壶从她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热水溅在她的脚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栀栀!"墨沉枫第一个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宁栀却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赤着脚踩在碎瓷片上,鲜血立刻从脚底渗出。她浑然不觉疼痛似的,直直望向云筝,嘴唇颤抖着:"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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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腰间傅凌鹤的手却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乖,松手,我去看看。"她转头看着他,语气压得极低,却极温柔。
傅凌鹤眯起眼睛,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缓缓松开手,却跟着她一起走向宁栀。
云筝蹲下身,从手包里取出手帕,轻轻按在宁栀流血的脚底。
"别动,"她轻声道,"瓷片扎进去了。"
宁栀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云筝的手背上。"对不起。。。。。。"
她重复着,声音哽咽,"我只是想。。。。。。想给你泡壶好茶。。。。。。"
墨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墨时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傅凌鹤冷眼看着这一切,忽然弯腰握住云筝的手腕,"让医生来处理。"
云筝甩开他的手,"你没看见她在流血吗?"
空气瞬间凝固,云筝居然甩开了他的手。
傅凌鹤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光锐利如刀。
云筝也发觉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是有些大了,便又放缓了语气,“我就帮她简单处理一下。”
墨沉枫突然冷笑一声,"傅总,这里不是你的京城。"
傅凌鹤慢慢直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所以?"
"够了!"云筝厉声打断,她转向墨沉枫,"医药箱在哪里?"
墨沉枫愣了一下,指了指内室。
云筝二话不说,扶着宁栀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