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来,只怕无人能为你解心愁。”
他俯身轻言,随之将人搁落榻间,覆上厚褥,轻绵揽在怀间,下颚轻抵。
“吃穿不愁,我能有何心愁?”
她笑道,松下气力,顺势依偎。
“原以为,你会为林贵人之事,同我问责。”
“怪我擅作主张。”
“恐你动怒伤身,刻意为此备下了赔礼。”
“入殿前,更是迟迟不敢迈腿、踏入。”
“唯恐入眼处,是你的诘问之态,与冷意、疏离。”
他垂眸低语,凝着她含笑的眉眼,不觉舒展眉骨。
郁症,已然有所缓和。
饶是笑意显浅,却是由心。
闻其哄言,她莞尔一笑。
“可你明知我不会。”
“更是有心送礼。”
“恐我推拒,故而借故相送。”
不时,浅笑开口,同他眸光交汇。
深邃的眼底,满是她状似无骨的倩影。
无须费心,便能轻易瞧见,眸目间迅猛的爱意。
似有所觉察,她刻意避之。
只显浅一瞬,随之偏移眸目。
“你并非轻浮之人。”
“如此行事,定有自己的考量。”
“遑论,我也并非不知其中缘由。”
不时微敛笑意,轻启唇齿,如实相言,全无遮掩之意。
“啊落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全无那番自轻之言间的模样。”
“饶是阿落脾性劣态,样貌粗鄙,我亦心喜万分,无以搁置。”
他附耳低语,随之覆上耳垂,落下轻吻。
话落,取出袖间指戒,趁其不备,轻浅环上纤指。
不时俯身而下,于指骨处轻吻。
玉石晶莹剔透,余晖下,映有些微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