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同赏赐,也非难事。
命侍从多行一道,也不为过。
既能照拂她殿中,自也能兼顾正阳宫。
是她从未深究。
亦是她不愿留心。
她从未认同他对她的好,唯恐是自作多情。
暗自揣度那份,只存于口中的爱。
恐是自欺欺人,重返往复深陷其中。
数载的纠缠,终是让她生了惧意。
无端而起的轻生之举下,是她仓惶逃离的身影。
是苦挣无果,是无可奈何。
是难堪之径,亦是狼狈之相。
她宁愿孤身一人,蜷在这清冷殿中。
也不愿直面那若即若离的爱意。
故此,她紧闭殿门,早早歇下。
故此,她从不登殿。
不闻宫中之事,不闻他的动向。
许是殿中太过冷清,林贵人近前之举,叫她生暖。
林贵人频频入殿,无端给殿中添了几分人气。
她知林贵人心思不纯,仍留下了她。
她这清冷的殿中,早已无可图谋,故而,她无惧。
先前,太医照例入殿请平安脉。
她身子极好,鲜少落病,故此并不忧心。
太医尽责细诊,她百无聊赖望着殿外之景。
指骨抽离时,太医面露难色,眸目尤深。
“娘娘近日可是心重?”
太医婉言问询,凝住她微变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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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她侧目,望向太医的眸目。
“……”
她当即明了,只笑而不语。
不时,差人送离太医,目送而去。
细望人影渐行渐远,随之敛下眸目,独自位居殿中出神。
并非近日,而是已近长久。
只从未提及。
是从何时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