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之言,字字句句,刻在石碑间。
只啊姐睁眼,便能瞧见。
她无惧旁人言,唯恐世间再无啊姐。
唯恐世间再无人唤她,初星。
思绪渐止,她迈步近前。
比之先前,笑意里掺杂了几分由衷。
许瞧见她愁眉不展,觉察她心绪低落,他有意寻乐,同她攀谈。
她心细觉察,脸色忽凝,当即止步,望向他眉眼,尤显意味深长。
“你无须佯装无知小儿,我也并非闺中之秀。”
她淡淡开口,将话挑明。
“若无以用真实面目相交,大可就此止步。”
她讽笑道,嘴角微掀,皮相未动,笑意未达底。
话落,将糖葫芦塞回,只身离去。
片刻,他拽住她臂肘,将糖葫芦奉还。
“当真聪慧,伶俐。”
“慧眼如炬。”
他笑道,音色爽朗。
敛下幼态,丰神俊朗,儒雅尽显。
“分明是少爷骗术生疏,手段拙劣。”
“弄巧成拙。”
她淡淡道,喜怒不辨,挣脱开束缚。
“从何得知?”
闻及她言语间的讽意,他毫无气性,笑问。
“门第。”
“令尊注重门楣,后继寥寥,自不会教出庸才。”
“贵府,也无以容下庸人。”
“若大府邸,祖辈心血,自不会交由无知小儿手中。”
“虽未及弱冠,当是早已触及家中之事。”
“独子高门,教养不出无知小儿。”
“唯恐,后继无人。”
“家道中落。”
她淡笑道,对少年的行径,不以为然。
只当街头趣闻,毫无攀交。
“心细细腻,惯于察言观色。”
“猜的也一般无二。”
“论才学、胆识,也并非寻常女子。”
他无声近前,对她的辨言,颇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