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番精细梳洗后,她刻意支走啊时,只身迈离寝殿之中,不知去向。
黄昏,只身折返寝居,近乎失落而归。
时未欢忧心问起,她以贪玩做搪塞,含糊而过。
时未欢面上将信将疑,知她不会坦明,也未再细问,只告诫她下不为例。
她深知啊时脾性,说一不二,自此,也自觉未再犯。
只是每每松懈之时,都会猛的不知所踪。
不刻意,却极为频繁,几近一月有五,不知下落。
每每问及,皆是缄口不言之状。
见她安分,未生祸事,时未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了之。
司然暗自生喜,愈发胆大妄为,毫不顾及。
此后,更是日日难见其身影,近乎夜夜晚归。
另一边,后宫子嗣凋零,几近空虚。
恐大嫣江山不日异主,落入外姓手中,太后为其忧心不已。
特下旨充盈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此事本该由皇后操持、甄选,纵贵为太后,也无以越俎代庖。
奈何皇后诸事繁重,无暇操持选秀纳妃之事。
故此,充盈之事顺延而下,顺势落到了皇贵妃落笙手中。
太后对其妄为的心性,难以全然心安。
故下旨,将选秀纳妃之事,交由了皇贵妃落笙与贵妃林初星一同操持。
择日,两道懿旨,一前一后送至两宫。
林初星孕身显着,身子尤重,不宜劳累,故而只从旁辅助。
充盈之事,尽数以落笙的安置为主。
十数天后,各世家小姐,高门贵女,奉召入宫候选。
秀女入宫,先由宫侍精简挑选。
初入围者,须历经层层选拔,留至最后,而后由两人当堂甄选。
择中的半数人,当即得封赏,由管事暂且安置。
不日,获其封号,赐宫、迁宫,习规矩、侍寝。
一月余,充盈之事近乎落定。
翌日,落笙一袭华服露面,缓步登堂。
众人自觉退离、避道,规矩立于两侧,恭敬行礼。
她径直越过众人,移步高位落座,威仪不减。
高位上,她抬眸俯视众人,面相端庄沉稳,早已褪去昔日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