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你当真想知道?”白月离恼火地眨了下眼睛,她是不想知道皇家的事,可现在事关她家男人性命,当然想知道了!萧腾越这副欲擒故纵的神态着实让她想骂人……“我没时间和你啰嗦,要说就说,不说我回城了。”萧腾越一把捉住她手腕:“莫急,听本王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白月离甩开他的手。“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她这副毫不掩饰的嫌弃成功打击到了某王,萧腾越退后一步,笔了个有请的手势。“屋里坐吧,站在外头说恐隔墙有耳。”白月离看了一眼屋内还在敲木鱼的老尼,其实真不想进去,可为了知道皇上要利用自家男人同凌王的嫌隙干嘛,还是勉为其难地进了屋子。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桌一榻,地上摆着几个蒲团,皇太后正坐在一只蒲团上,双眼闭着,沉眉敛目如入定般自顾自敲着桌子上的木鱼。萧腾越又打开一道门,请白月离进去,这回白月离却没动。“在外头说不行吗?”萧腾越挑眉:“你担心本王对你失礼?其实大可不必,里边有人在。”白月离诧异地伸头看了一眼,果然,她熟悉的几个侍卫正坐在后边厅中……那几人见到她齐齐站起来行礼:“白姑娘,快请进吧,咱们殿下等您好久了!”白月离:“……”有这么多人在,她当然不用再担心某男可能欲行不轨。进了门,萧腾越回手将外屋门关了,径直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白月离也被几名侍卫让到一张椅子上,又将某王亲手倒的茶捧到她身边小几上放下,然后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白月离有些别扭:“殿下还是有话直说吧。”萧腾越缓缓开口,,好换得大宣十几二十年的安宁。相信你也听说了之前本王几位兄长被害之事,其实有一大半都是我父皇自己所为,为的就是清理掉那些不属于他的血脉。夜洪泰谋反是真,可他下手杀的三皇子和五皇子根本不是我父皇的亲儿子,甚至是父皇故意施手段,让别人都以为他有心要立那二人为储,才引得夜洪泰动手。”白月离听得一阵无言以对,一个皇上做到如此地步,实在不知道该说他是阴险还是悲哀?“这些都是皇上告诉你的?他这么信任你,你应该是他亲生的吧?”萧腾越嘲弄地轻嗤了一声。“这些当然不会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不过是本王多了些好奇,见几位皇兄接连出事,所以才冒死查探,最后从一位了解事态的高人口中得知了这一切真相。”白月离愈加无语:“高人?你就不怕他说的是假的,是故意离间你和你父皇的吗?”萧腾越摇头:“不会,这人是我叔祖父,若是他想当皇上,根本轮不到我父皇,他又何必来挑拔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惜这位高人早就对皇家失望透了,十七岁便离开了皇宫,他四处游历,沉迷武学,只在我父皇初登基那一阵子,受他请求回宫来保护过我父皇几年,后来便又因为受不了皇宫的沉闷撒手不管了。因此,父皇子嗣的事情上他比较清楚,至少可以确认我是父皇亲生,我母妃也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子。”白月离忍不住讥讽:“这可真是够悲剧的,你母妃都不能确认你的身世,还得别人来告诉你!不过幸好,你是你父皇的亲生儿子,不然知道了这些可热闹了!”萧腾越眼角微红:“莫要拿我母妃开玩笑,本王的母妃可能已经不在了。”白月离被他的眼神看得全身一冷,干笑道:“那着实是遗憾!想来你父皇如此偏爱你的母妃,她定然有许多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