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享受被这样对待。
徐纠咬着舌头怒骂:“滚!死变态!”
“你不想知道我都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不想!”徐纠用力喊了出来。
徐熠程的手像一巴掌捂上去,几乎快要把徐纠按进枕头里,捂得他头晕目眩。
“宝宝,我想说。”徐熠程的声音淡淡的,每一个字眼看上去像是在恳求徐纠,但听起来不过是在告知徐纠。
“其实你也想听的,我知道。”
徐熠程的掌心起了一层雾水,那是徐纠挣扎着骂出来的脏话,被徐熠程用手掐死在嘴边。
于黑暗中,徐纠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凝视感,旋即他的耳边突然被人呼出一口暖意,暖气裹着他的耳朵尖。
那人张嘴欲说话,但在说话前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故意挑弄他的耳廓。
徐纠浑身僵硬,他想藏进被子里蒙住耳朵,他想冲出房间去报警。
但是。
但是他连扭头都做不到。
他的脖子被徐熠程掐住,整个人被掐起来,不叫徐熠程弯腰去同床上人说,而是要床上人被迫反弓身体难受地去听徐熠程说话。
徐纠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呼吸都成为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呼吸就会染上徐熠程的气味,那些奇怪的潮湿发霉的气味,会贴着他的喉咙长出无数的触手,通过血液迅速又扭曲地爬进他的大脑,把他脑袋里的东西绞烂,把他人搅到完全失去理智。
徐纠害怕地发抖,完全不敢去听徐熠程的嘴里到底会念出何等的污言秽语。
明明平日里自己的嘴巴脏得能把花给骂怏过去,但耳朵又娇气的听不得任何污秽之词。
徐熠程嘴唇微张。
徐纠的战栗更加明显。
“嗤——”徐熠程短促笑了一声,一个“宝”字打头冒出。
徐纠的身体猛地绷劲成直线,僵成石头,呆呆地定在徐熠程的手里。
片刻后,徐纠双眸失了神,眼球不禁向后翻去,整个人找不见一根主心骨,瘫软成一团被抽空的棉花娃娃。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徐熠程平稳地放下徐纠。
他什么都没做,光靠吓唬,就吓得徐纠的裤子裆部濡了一团白白的颜色。
“你如果能晚一点醒过来就好了。”
徐熠程有些惋惜。那样就能顺理成章又毫无遮拦的把他想做的事情直接做完。
“没关系,还有下次。”
徐熠程俯下身子,吻在徐纠的脸颊上,吻去脸上红痕的滚烫。
临走前,他又一次对徐纠的耳朵呼了一口冷气,“下次再见。”
徐纠身上的鬼压床一般的沉重感陡然消失,他听到对方抽身离开动静的下一秒,毫不犹豫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直直刺出去用力地攥住对方一只手。
是活人,摸得到的活人。
徐纠松了口气。
谁料对方手腕一抓,主动与徐纠十指紧扣。
“舍不得?”
徐纠从喉咙里咳——了一口唾沫,忿恨地tui了出去。
“滚滚滚!”
“好。”
卧室的房门被拉开一条缝,缝外是湿漉漉雨夜笼罩的昏暗灰光,雾蒙蒙的像是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