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长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在青花瓷杯沿,晕开深色的茶渍。他沉默良久,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扉页上“推背阴阳录”五个朱砂大字已经褪色,却仍透着股摄人心魄的威压。“三年前我夜观星象,紫薇星黯淡无光,贪狼星却大放异彩。”他翻开书页,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卦象,“当时算出‘魔星降世,血浸山河’”
听完张局长的话后,我沉默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青铜香炉中香灰簌簌掉落的声响。窗外的霓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映得墙上的《阴阳五行图》也忽明忽暗。良久,我抬头问道:“算出我们谁会赢了吗?”
张局长将《推背阴阳录》轻轻合上,放回书架的手微微颤抖。他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像是在眺望遥远的战场:“战争的走向,哪怕是当年卦能通灵的青田先生刘伯温也算不出来。”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你可知当年朱元璋命刘伯温推算国运,先生穷尽毕生所学,也只能留下‘遇顺则止’四字预言。天道无常,变数太多。”
我握紧腰间的照影剑,饕餮纹在黑暗中吞吐着微弱的血气。“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张局长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龟甲。龟甲上布满烧灼的纹路,却在某个瞬间泛起奇异的微光:“这是我用最后寿元卜的一卦。”他将龟甲递给我,“卦象显示,此劫虽险,却有一线生机。而这生机,就在你们年轻一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