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拿上外袍,在深秋的山间,身上的衣裳并不能抵御寒意。
他开始打拳,从的这辈子学的第一套正正正正的拳法开始打。
他人长得斯文,拳风却霸道。
拳头所过之处,仿佛就连风都被震碎。
屋内的旖旎是他不敢想的,冷风将他的神思拉扯得越发清晰。
顾知棠穿好衣服走出来才看到萧策的外袍还放在凳子上。
几乎是立刻,她便拿着外袍出去找萧策。
打开门,门外却没有人。
“萧策!”
顾知棠大声呼唤,茫茫夜色中却没有人回应。
顾知棠抱着衣裳小跑了几步,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男子的身影。
他像是一头敏捷的兽,自幽幽森林中跨步而出。
“阿萝。”
他抬手,手里提着两只兔子,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把顾知棠不认识的草。
“我给你烤兔子吃。”
萧策抬了抬手,“这是烤肉很好吃的类似于香料的植物,你进去等一等,我处理完兔子马上进来。”
两只兔子很肥,被抓住耳朵乖乖的也不动弹。
顾知棠想了想道:“我去温一壶酒,我上山的时候买了两坛米酒,不醉人,但是很好喝。”
萧策颔首。
两人各忙各的。
顾知棠温酒很快,只需要将酒放入热水中等着便是。
做完之后她穿上外袍去外面陪着萧策。
萧策已经将兔子架着烤了。
头顶是漾开的秋日夜晚的星河,身边相伴之人是心上人,架子上面的兔子肉逐渐变得焦黄,香味儿逐渐散发出来。
顾知棠不知何时轻轻的靠在了萧策肩上。
这天晚上顾知棠不知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她醒来时屋中已经放好了早膳。
屋中没有萧策的衣物,顾知棠以为他走了。
但穿好衣服下床之后却不自觉的开门去看。
不远处萧策正在与人谈话,偶尔有只言片语被风吹来送到顾知棠的耳畔。
他们在商议茶山之事。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萧策的警惕性太高,顾知棠看了几眼萧策便望了过来。
昨夜,她似乎睡在了萧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