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空提醒提醒石榴,多长个心眼!别……别走了彩衣的老路!”
三女儿彩衣的悲剧,始终是他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
阮小玉嗔怪道,
“这能跟彩衣那会儿一样?石榴是大学生,脑子比彩衣清醒多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看你倒挺乐意?”
林成静眯着眼打量妻子。
“说不上乐意不乐意,”
阮小玉把碗放在灶台边,叹了口气,
“但总比裴家那二小子强一百倍!你不是不知道,石榴读初中那会儿,跟那裴嘉楠……”
她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提到裴家,林成静像被掐住了喉咙,沉默地猛吸了几口烟。是啊,跟裴家小儿子比起来,眼前这个小伙子,确实顺眼太多了。
然而,阮小玉心底也并非全无担忧。
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当妈的,越来越看不透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压在心头好些天的消息说了出来,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不过……我听说,裴家那二小子,跟石榴考的是一个大学。”
“啥?”
林成静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呛的咳嗽了起来,
“一个大学?!你听谁说的?!”
“管我听谁说的,”
阮小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消息自然是裴大山有意无意透露的,
“反正他俩考的一个大学就是了。”
此时,石榴正好从门外进来,听到了后半句话。
她还以为父母说她和万雁鸣考的一个大学,顺口接道,
“什么一个大学,人家是北京的学校。”
阮小玉一愣,疑惑地看向女儿:
“北京?不是中山大学么?学医的,要学八年呢…………”
话一出口,母女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阮小玉看到了女儿眼中瞬间的茫然,随即是猝不及防的惊愕和一丝慌乱。
石榴一下子明白了,母亲说的不是万雁鸣,是裴嘉楠。
原来裴嘉楠真的学医了,而且和她报考了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