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影十一早已察觉,狠狠一掌劈在他后颈,直接将他打晕。“东家,这人交给我来审。”影十一抬头,看向姜孟川,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上一次自己的失职,这次定然要全盘找回了。听到影十一这话,姜孟川微微颔首,神色不动的开口说道:“好,务必问出背后之人。”影十一拱手:“属下明白。”……晨曦微露,天边的云彩被染上一层淡金色,而应天府的空气却依旧带着昨夜未散的血腥味。醉乡酒坊的后院,空气凝滞,晨露打湿了庭院里的青石板,却无法冲淡昨夜厮杀留下的痕迹。姜孟川负手立于堂前,微风拂动他的衣袍,神色沉稳如常,仿佛昨夜的刺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东家,昨夜擒下的几名刺客,其中三人咬舌自尽,只有一人被拦下。”“审讯后已确认,幕后之人不仅有杜怀章,还有宫中的内务府王尚义。”影十一站在他身后,单膝跪地,低声禀报道。苏绾坐在一旁,听到这个名字,轻轻挑眉,目光微冷。“果然,宫里的人也忍不住了。”她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无奈,纵然是行事作风再小心,但终究也是逃不过进入宫中的这种漩涡。而姜孟川则是轻轻摩挲着折扇,目光微微下沉。他微微颔首,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王尚义身为内务府总管,向来负责宫中采买。”“按理说,他无权插手京中酒业的争斗,更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他话未说完,苏绾已经轻声接道:“除非,他与御酿堂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利益往来。”“现如今,这酒水供应已经不是哪家质量好便选哪家了。”“要说那王尚义不是收了好处,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信。”随着苏绾话音的落下,一旁的影十一也连连点头,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据供出的消息,王尚义这些年与杜怀章暗中勾结。”“借宫中酒水的进贡之名,大肆贪墨。”“从各地私运美酒,以次充好。”“再以宫廷御酒的名义高价售出,换取银钱。”“御酿堂每年上供的御酒数量,比账册上少了三成。”“这些酒,便是王尚义他们私吞的。”听到影十一这番话,姜孟川眸色幽深,指尖轻轻敲击折扇,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过了半晌,他这才缓缓说道:“所以,御酿堂表面上看是在争京中酒市。”“实际上他们真正害怕的,是宫中换酒后,他们这些年积累的罪证被彻查。”若是如此一来的话,那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苏绾闻言更是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冷冽的开口说道:“若百酿春入宫,别说他们的财路被断,甚至连命都保不住了。”姜孟川微微颔首,低声一笑:“所以,他们才急着杀我。”一时间,空气中陷入短暂的寂静。“东家,现如今咱们要如何应对?”影十一低声问道,心中并无过多担忧。凭着自家东家的实力,难不成还解决不了这几个小喽啰?姜孟川缓缓转身,目光锐利,语气平静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既然他们已经露出獠牙,那便索性让他们连退路都没有。”他衣袖一挥,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狠意。苏绾看着他,轻轻一笑,低声道:“夫君可是已有计策?”“让人将这些账册的副本送入宫中,同时暗中放出消息。”“御酿堂的酒水出了问题,内务府有人徇私,宫廷酒水恐怕早已被掺假。”姜孟川微微颔首,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罢了。影十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拱手道:“属下明白!”不得不说,就连他都觉得杜怀章胆子大的可怕。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可是真的在皇家头上动土。姜孟川看着晨曦初露的天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如吃,那接下来该轮到他们慌了。”……………………数日后,京城风声骤紧。原本只是坊间流传的消息,却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席卷整个应天府。“听说了吗?宫里的酒水竟然是假的!”“假的?!这消息从哪里听来的?”“可不是嘛!据说御酿堂那些年进贡的酒,根本没有账册上那么多,真正的宫廷御酿,可能早就被掉包了。”“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谁知道呢?你可别乱说话,惹祸上身。”“御酿堂可真有本事,这种事儿都敢干。”整个应天府中流言四起,京中酒肆、茶馆、勋贵府邸,甚至就连寻常百姓都在议论此事。与此同时的宫中内务府大殿内,一封密折送到了皇帝案前。皇帝看着折子上的内容,脸色阴沉。他缓缓放下奏折,目光微冷地扫向下方的王尚义,语气不轻不重:“王卿,宫中御酒,可还安好?”王尚义额头瞬间冒出冷汗,跪伏在地,声音微颤:“回陛下,宫中御酒皆由御酿堂供奉,从未有误。”“微臣,微臣可以对天发誓!”听到王尚义这话,皇帝冷哼一声,语气沉冷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派人彻查。”“若宫中之酒,果真无误,便是有人在外故意散播谣言,扰乱京中秩序。”“但——”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声音陡然一沉,眸光凌厉:“若查出有人借宫中之名贪墨银钱、以次充好,朕绝不轻饶!”随着皇帝话音的落下,王尚义身形猛地一颤,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冷汗涔涔。而此刻,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眼底却闪过一抹深思之色。与此同时,的御酿堂内。杜怀章狠狠地摔碎了一只茶盏,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混账!”他咬牙切齿,双眼布满血丝,双手止不住微微颤抖。自从定王府宴席一战,他的心情就从未真正安宁过。而如今宫中竟开始彻查御酒一事,这无疑是将他逼上绝路!:()落榜当天,娶了个首富千金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