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利箭破空而至,宛如鬼魅般穿透黑夜,直奔马队而来!谢金龙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本能地拔刀一挡,“当”地一声,将那支箭格挡开。箭头偏离轨迹,钉在马车木板上,箭尾仍在微微颤抖。刹那间,车队瞬间大乱。马匹受惊嘶鸣,护卫们纷纷抽出兵器,四下警戒。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迎敌之时,四周漆黑的林间,火光更胜,隐隐有燎原之势。伴随着低沉的脚步声,一道道身影缓缓浮现。果然是埋伏!意识到这一点,谢金龙脸色骤变,眼神凌厉地扫视周围。只见道路两侧,二十余名黑衣人持刀而立,将整个队伍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个个蒙着面,杀意森然,刀刃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寒芒。而在包围圈的正前方,一道修长的身影缓步走出,步伐稳健,气息沉静。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姜孟川。只见姜孟川手持折扇,身着月白长袍,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温雅从容。仿佛不是来劫杀商队,而只是来赴一场风雅宴席。他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谢金龙身上,语气平静却透着锋芒:“谢护卫,这么晚了,赶路辛苦吧?”谢金龙双眼微眯,浑身肌肉紧绷,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姜孟川……”“我与你素无恩怨,不知今晚这般大阵仗,是何用意?”谢金龙的声音低沉,眼中浮现一丝忌惮。虽然他从未见过姜孟川其人,但作为跟在杜怀章身边做事的人,多多少少也听过他的名号。在这般时间节点,跑来拦车的,也就只有他姜孟川一人了。听到谢金龙这话,姜孟川轻轻摇开折扇,语气中尽是似笑非笑。“谢护卫言重了,今日并非与你为难,而是想请教一件事。”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折扇一挥,指向马车:“这些酒里,可是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此言一出,谢金龙瞳孔骤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你什么意思?”谢金龙心中一沉,强压住心头的不安,脸色阴沉地开口。姜孟川轻轻一笑,折扇在掌心敲了敲,语气淡然:“你我皆是明白人,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话,交出那封信,或许还能活命。”随着姜孟川话音的落下,谢金龙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手下的护卫们也开始躁动,纷纷紧握兵刃,警惕地盯着四周的黑衣人。“看来你是吃定我们了?”谢金龙冷笑一声,语气森然,语气中带着些许咬牙切齿。姜孟川闻言眯了眯眼,缓缓开口说道:“杜怀章以为他布的局天衣无缝,可惜,他漏算了一步。”“谢护卫,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把这批酒送进应天府吗?”谢金龙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知道姜孟川不是在虚张声势。如果这封密信真的被姜孟川截下,杜怀章的计划必然大受影响,甚至会引起京中那位贵人的不满。而他谢金龙,恐怕也活不过明天!想到这里,他猛地拔刀,低喝道:“杀出去!”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猛虎般暴掠而出,手中长刀挟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斩姜孟川!“哼。”姜孟川神色不变,折扇微微一侧,身形向后轻巧一退。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骤然从他身侧闪现。“铛——”影十一出手了。长剑快若雷霆,与谢金龙的长刀狠狠撞在一起,火星四溅。谢金龙身形一震,竟被震退半步。“想杀我们东家?先过我这一关。”影十一冷笑,身形一晃,剑势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瞬间将谢金龙笼罩在剑网之中。见到来人身手不凡,谢金龙大惊,连忙举刀格挡。但影十一的剑势太过凌厉,他每挡一次,便被逼退一步。与此同时,黑衣人与谢金龙的护卫们已然厮杀成一团。刀光闪烁,血花四溅,惨叫声响彻夜空。姜孟川负手而立,冷眼旁观着这场厮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今晚不管如何,谢金龙都别想活着回去。随着兵戈声逐渐落下,影十一也顺势收刃。谢金龙单膝跪地,满身鲜血,双手被影十一反剪在身后,身上的伤口渗出鲜红的血迹,滴落在泥泞的地面上。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是绝望。姜孟川手持折扇,负手而立,俯视着这位曾在江湖上杀伐果决的悍将,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酒盏,月光下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折射出一抹诡异的光泽。“谢护卫,你护主忠心,本该敬你一杯。”“但奈何你选错了主子。”姜孟川的语气温和,仿佛只是酒友之间的随意寒暄。然而那盏酒递到谢金龙面前时,却透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威压。谢金龙死死盯着那杯酒,眼底满是不甘。“呵……”他忽然低笑一声,沙哑着声音开口:“姜孟川,你好算计……”“不过你真以为,杜掌柜会让你如愿?”说到这里,谢金龙猛地抬头,盯着姜孟川,眼神如野兽般凶狠。然而姜孟川却丝毫不为所动,轻笑一声语气淡然的开口说道:“他若能护你周全,你就不会跪在这里了。”听到姜孟川这话,谢金龙脸色铁青,手指微微颤抖,额间冷汗滑落。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要么被凌迟处死,要么饮下这杯毒酒,至少还能保留些许尊严。最重要的是,或许能够保自己一家老小的安稳。谢金龙沉默了许久,忽然大笑一声,眼中浮现出一抹疯狂之意。“哈哈哈!姜孟川,你以为杀了我,杜怀章便会罢休?”“你……你等着吧……”“你们醉乡酒坊,撑不了多久……”谢金龙的语气中满是怨毒,仿佛在诅咒姜孟川不得好死。然而姜孟川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丝毫不受影响,手中的酒盏微微一倾,酒液缓缓流入谢金龙的口中。:()落榜当天,娶了个首富千金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