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顾鸿瑾的厉声质问。
“晏大人,你我到公主的府上,原是为了给公主分忧,抡起低位,咱们也算是平等,晏大人这般,未免太过霸道了!”
紧接着便是晏居之漫不经心的冷哼:“霸道?堂堂顾太傅整日谈这些淫词烂调,实在是扰人清净,晏某只是过来提醒顾太傅不要弹了,又没有砸了你的琴,顾太傅这就觉得霸道?”
“看来以顾太傅的心性,并不适合留在县主府内,毕竟有事没事里弹这劳什子的曲子,扰人清净不说,顾太傅自己也憋闷难受不是?”
顾鸿瑾被晏居之这一番话气得面目铁青。
“粗鄙,无理!”
“我同你这奸佞没什么可说的!”
顾鸿瑾气哼哼又坐到琴前,手指划过琴弦,一串轻灵之音想起。
“这首曲子,原是***先前最爱听的,晏佞你竟敢说它是淫词烂调,可见你这人,心思肮脏,是以说什么都是脏的!”
晏居之听得此言,亦是不愿想让,又是一声厉呵:“我砸了你这琴!”
说完,便已经拔剑而出!
“晏大人!”
安无恙便是在此时赶到院中。
幸而顾太傅的琴还好好的,并未被损毁。
“晏大人可知,这琴乃是我父皇亲赐的,原是我父皇最喜欢的一把琴?”
安无恙语气不善,面色更是不满。
晏居之听得安无恙的质问,脸色自然也随之阴沉。
“公主,这是对晏某不满?”
安无恙霎时间觉得头痛异常。
这一个、两个,原本都该是朝中肱骨之臣,却窝在自己这小院子里,做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争吵。
安无恙面色越发阴冷。
“晏大人此言为何意?”
“我今日忙碌,实在没心情与晏大人争执!”
说完,她又去看顾鸿瑾。
因为自幼便对顾鸿瑾多番尊敬,是以安无恙向他赔了不是。
“顾太傅,是无恙照顾不周了!”
原本顾鸿瑾的总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可今日不知为何,安无恙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些许暗自爽快的意味。
“无妨!”
顾鸿瑾摆手,又看向晏居之。
“晏大人不过是行走宫中,伴在皇上左右,习惯了眼高于顶!我不过是前朝太傅,而今更是每个一官半职的,入不得晏大人的眼,也实属正常!”
顾鸿瑾说完,便自顾去收自己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