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完,半晌没回过神。
她喃喃道:“是念念高攀啊,还带着个拖油瓶,这日子能好过?”
说到这里,她环顾四周,皱眉问:“这么大的事,念念跑哪去了?怎么不过来?”
“婚事太仓促,三妹正与长公主派来的嬷嬷准备相关事宜,这段时日都不会露面。”
老夫人啧了一声:“这怎么能行,她那个脾气,嫁过去是要被骂的,我得好好教她如何做小伏低,伺候夫君,孝敬公婆!还有耀儿,也得夹着尾巴……”
“祖母,”沈弗寒平静地打断她,“三妹嫁过去不是吃苦的。”
“这叫什么吃苦?”老夫人眼睛一瞪,“我小时候才叫苦!大热的天做饭洗衣、挑粪浇田……”
“祖母,”沈弗寒再次打断她,“此事我已经告知于您,便先回去了。”
转过身,他淡然道:“祖母若是想忆苦思甜,只要您一声令下,我随时可以送您回去。”
老夫人闻言心有些慌,但是气势不能输,她怒不可遏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祖母安心养病便是,有些事,祖母要学会闭嘴,景安侯府的一家之主是我。”
说完,他没管身后的祖母是什么表情,便拉着温嘉月走出卧房。
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也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温嘉月怔怔地望向他,神色复杂。
注意到她的视线,沈弗寒垂眼看他,问:“怎么了?”
温嘉月摇摇头。
她想起上辈子,她一味忍让,从未与沈弗寒抱怨过老夫人的种种作为。
若是她鼓起勇气说出口,哪怕只有一次,或许结果便不同了。
沈弗寒正准备追问,沈弗忧跟了上来,笑眯眯道:“大哥,方才你说‘景安侯府的一家之主是我’的时候可真是帅的人神共愤。”
“闲的没事便回去,”沈弗寒皱眉道,“我与你大嫂有事要说。”
沈弗忧抱拳道:“遵命!我去看看三姐。”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温嘉月看着他欢快的背影,笑道:“四弟可真是活泼,像只小马驹似的。”
见她不似方才那样心事重重,反而忽然夸起了四弟,沈弗寒神色不虞。
“他是小马驹,那我是什么?”
,!
温嘉月觉得他莫名其妙,怎么这个也要比?
她随口夸赞:“夫君是千里马。”
沈弗寒颔首道:“阿月是伯乐。”
温嘉月:“……”
那还真是谬赞了,她可没发现他有什么好。
见她沉默,沈弗寒问:“难道不是?”
“是是是,”温嘉月无奈道,“我这个伯乐还看出来,你不仅是千里马,还是一匹汗血宝马。”
真是不明白,沈弗寒为何忽然:()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