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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你哥做的是什么工作，你仔细讲来听听？”

nbsp;nbsp;nbsp;nbsp;其实聂铭森真的不太了解，在初三生的眼里，投资银行和储蓄银行并没有区别，更别说里面的细分业务。

nbsp;nbsp;nbsp;nbsp;不过乔慕鱼直白地问了，自己总不能与人大眼瞪小眼。

nbsp;nbsp;nbsp;nbsp;他联系到路枕的近期行踪，努力描枕：“全球各地可飞，要牵线好多不同的人，大家说话很费劲，我妈妈说这个比正常服务业还累。”

nbsp;nbsp;nbsp;nbsp;说起这件事，聂铭森忍不住吐露。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哥这日子太辛苦，我觉得很没意思，所以学习太好也就这么一回事，清华毕业还是要到处卖笑。”

nbsp;nbsp;nbsp;nbsp;乔慕鱼听完惊呆了，认为不能让Alfred这么间接荼毒青少年。

nbsp;nbsp;nbsp;nbsp;尽管聂铭森读国际学校，不用参加中高考，可当下学习依旧至关紧要，乔慕鱼让他别胡思乱想。

nbsp;nbsp;nbsp;nbsp;随后乔慕鱼压低声音，纠结地问：“话说你哥叫什么名字啊？”

nbsp;nbsp;nbsp;nbsp;聂铭森匪夷所思：“啊？你们坐一块儿吃饭，叽叽喳喳吵半天，你连我哥名字都不清楚？！”

nbsp;nbsp;nbsp;nbsp;被这么灵魂发问完，乔慕鱼来不及解释，听到书房外传来动静，赶紧暗示聂铭森嘘声。

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路枕推开门。

nbsp;nbsp;nbsp;nbsp;“九点半了，聂铭森，你不要耽搁别人太久。”他道。

nbsp;nbsp;nbsp;nbsp;聂铭森懂事地说：“嗯嗯，今天辛苦乔老师了，哥，你开车送他回去吧。”

nbsp;nbsp;nbsp;nbsp;乔慕鱼摇摇头：“不用，总共没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nbsp;nbsp;nbsp;nbsp;聂铭森这时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感觉很虚弱，幽幽地说：“那让我哥走路送你回去吧。”

nbsp;nbsp;nbsp;nbsp;步行回公寓不过一刻钟，乔慕鱼没继续客套着浪费时间。

nbsp;nbsp;nbsp;nbsp;他离开之前，又和聂铭森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让人假装自己从没打听过那些信息。

nbsp;nbsp;nbsp;nbsp;聂铭森乖乖朝他比了个“OK”，乔慕鱼选择信任他一次。

nbsp;nbsp;nbsp;nbsp;夏夜沉浮玉兰香气，两人下楼走在路边，乔慕鱼与人肩并着肩，莫名有些别扭。

nbsp;nbsp;nbsp;nbsp;待在Alfred身边，他似乎经常感到失控。

nbsp;nbsp;nbsp;nbsp;离得近了似乎有压迫感，离得远又显得不自然，乔慕鱼低下脑袋，提着脚边的小石头。

nbsp;nbsp;nbsp;nbsp;啪。

nbsp;nbsp;nbsp;nbsp;他整个人三心二意，不慎撞到了路枕的后背，但路枕刚转过头去看，乔慕鱼就退开了好几步。

nbsp;nbsp;nbsp;nbsp;可是这样避嫌有什么用呢？

nbsp;nbsp;nbsp;nbsp;两人亲密无间地纠缠过也爱抚过，或吻或咬留下的痕迹可以消退，身体的记忆却随血液一同流淌。

nbsp;nbsp;nbsp;nbsp;乔慕鱼冷不丁接触到对方的体温，第一时间竟是觉得熟悉，而非生涩和胆怯。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我忘了看路。”他撇开头，故意错开男人的视线。

nbsp;nbsp;nbsp;nbsp;路枕同样保持距离：“没有关系。”

nbsp;nbsp;nbsp;nbsp;乔慕鱼转移话题，讲起今晚的临时兼职家教。

nbsp;nbsp;nbsp;nbsp;“我在你弟弟那里拿过报酬了，他学业基础弱，但脑子还算灵光，教起来没有很吃力。”

nbsp;nbsp;nbsp;nbsp;路枕觉得滑稽：“小孩子和你说的悄悄话，几分可信都不确定，也能算是报酬了吗？”

nbsp;nbsp;nbsp;nbsp;乔慕鱼意识到自己与初中生交易情报，这种行为似乎有些幼稚，随即不服气地望向路枕，逞强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这么也对，那我应该找你说要求。”他道。

nbsp;nbsp;nbsp;nbsp;树荫下蝉鸣聒噪，两人不慕不觉消磨一路，在公寓的门口停住。

nbsp;nbsp;nbsp;nbsp;路枕说：“你可以和我提一个任意的愿望。”

nbsp;nbsp;nbsp;nbsp;他讲得是那么稀松寻常，好像能满足乔慕鱼的所有想法。

nbsp;nbsp;nbsp;nbsp;事业上的利益，生活里的方便，亦或者没有限制的钱财数额。

nbsp;nbsp;nbsp;nbsp;乔慕鱼觉得他很嚣张，确认：“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