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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4、5岁乃至其他十几岁，对喜欢都是没有概念的。

nbsp;nbsp;nbsp;nbsp;要把喜欢扯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身上未免太牵强。

nbsp;nbsp;nbsp;nbsp;可就算明知牵强，乔慕鱼也明知问了。

nbsp;nbsp;nbsp;nbsp;路枕一直没回答，他也不催，就静静等着。

nbsp;nbsp;nbsp;nbsp;要说喜欢顾屹为，路枕自己也说不清楚。

nbsp;nbsp;nbsp;nbsp;18岁生日那天，顾屹为来到副楼给他送成年礼物，还在檀山给他送了场烟花。

nbsp;nbsp;nbsp;nbsp;那晚檀山被火树银花整整照亮了三个小时，砰砰砰炸响不绝于耳。

nbsp;nbsp;nbsp;nbsp;在这美好动人的一刻，顾屹为吻了他，说小枕我很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路枕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只是并不厌恶与顾屹为嘴唇相贴。

nbsp;nbsp;nbsp;nbsp;但若要扯开喜欢二字，也不太合适。

nbsp;nbsp;nbsp;nbsp;因为顾屹为自小陪伴他长大，是他来到顾家见到的第一个人，叫他小枕瓜。

nbsp;nbsp;nbsp;nbsp;他很喜欢这个称呼，一定要有定论的话，是长大后听说自己在被绑架的那三天里。

nbsp;nbsp;nbsp;nbsp;是顾屹为没有放弃找他。

nbsp;nbsp;nbsp;nbsp;那种可以完全依赖、相信，不会被抛弃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nbsp;nbsp;nbsp;nbsp;可是这跟喜欢有关系吗？

nbsp;nbsp;nbsp;nbsp;饭菜凉透了，路枕答，“我也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接着乔慕鱼继续吃饭，没有解释只言片语，这件事也就此搁浅。

nbsp;nbsp;nbsp;nbsp;一场秋雨来袭，劈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

nbsp;nbsp;nbsp;nbsp;书房安静又温暖，乔慕鱼开口问，“手疼不疼。”

nbsp;nbsp;nbsp;nbsp;这个曾在十岁留下的伤口在术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产生着幻肢疼痛，大多是神经没有恢复好的缘故。

nbsp;nbsp;nbsp;nbsp;后来伤口完全恢复好了，却落下每每在雨天或者下雨前几天就会阴痛的病根。

nbsp;nbsp;nbsp;nbsp;看过很多次医生，西医说这是心里因素，需要心理医生进行疏解。

nbsp;nbsp;nbsp;nbsp;中医说伤寒伤寒，有伤就有寒，开了膏药一直贴到现在。

nbsp;nbsp;nbsp;nbsp;其实这圈规整的环形疤痕已经很淡了，路枕举着小臂观摩着。

nbsp;nbsp;nbsp;nbsp;对面，乔慕鱼伸手轻轻捏住给他放回去。

nbsp;nbsp;nbsp;nbsp;“不疼。”在乔慕鱼看不到的桌下，路枕蜷了蜷手指。

nbsp;nbsp;nbsp;nbsp;“疼要说。”

nbsp;nbsp;nbsp;nbsp;“知道。”

nbsp;nbsp;nbsp;nbsp;“哥哥。”路枕轻声问，“是叔叔还是姑姑做的。”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乔慕鱼声线异常温和。

nbsp;nbsp;nbsp;nbsp;“我想知道。”路枕垂着眼睛，在长长的睫毛颤动中说，“他们看到我不会愧疚么。”

nbsp;nbsp;nbsp;nbsp;“到我这里来。”明明就隔着桌子，乔慕鱼却对他这样说。

nbsp;nbsp;nbsp;nbsp;犹豫了瞬，路枕在乔慕鱼身边坐下。

nbsp;nbsp;nbsp;nbsp;乔慕鱼温热宽大的手掌轻轻按上他的手背，或许是察觉到路枕身体很僵硬所以乔慕鱼并未做其他任何动作。

nbsp;nbsp;nbsp;nbsp;“会有清算那天。”乔慕鱼说，“他们会给你赔罪。”

nbsp;nbsp;nbsp;nbsp;“都过去11年了，还找得到证据吗？”路枕其实不太在乎了，“哥，算了吧，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说完空气仿佛静了下，路枕知道自己叫错人了。

nbsp;nbsp;nbsp;nbsp;今晚的乔慕鱼太过温柔，以致于让人不自知地产生错觉。

nbsp;nbsp;nbsp;nbsp;他自觉地回到原有位置，垂眸说，“对不起，哥哥。”

nbsp;nbsp;nbsp;nbsp;“过来，到我这里来。”乔慕鱼不罢休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