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刺激着喉咙,鼻子跟着酸涩,眼泪直流“哇哇”直吐。
因怕饺子皮在胃里消化了,卫何和庄止礼吃的时候都没怎么咀嚼,吞进去怎么样,现在基本还是怎么样。
唯有庄止礼吃的那个饺子稍微被咬破了一点点,掉在绿色草地上露出了白白的内馅。
卫何见到了,也不嫌弃自己的呕吐物,从饺子皮里把她吃下的“馅”也给抠了出来——那竟是一个饺子馅大小的纸团。
纸团被水煮过之后成了软塌塌的样子,黏兮兮的一团,却让卫何二人很高兴,一切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她们当然不会真的吃陈姐准备的饺子,找理由说要吃自己煮的,就是为了这俩假饺子。
陈姐来者不善,卫何和庄止礼自不会坐以待毙,包饺子的时候一直在低声商量对策。
最好的情况是她们赢得了比赛,不用吃饺子就能把东西带走。
可有陈姐在,她们还得准备一个planB。
用纸团当饺子馅是庄止礼出的主意,卫何执行的。
摆饺子皮的时候,她趁着陈姐不注意赛进去两个纸团,庄止礼再紧凑地包上,与其它饺子唯一不同的是,这俩饺子只有五个褶。
混在一对饺子里自然看不出来,只有卫何和庄止礼自己知道。
这样一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梁换柱。
保险起见,二人连饺子皮都不敢真吃。
好在这面粉煮熟之后很滑溜,跟个胶囊似的比较完整,只要吐得及时,那便是进去容易,出来就更容易。
“还得是你有先见之明,让咱们想了这么个办法,不然今天就得折在那个陈姐手上了。”庄止礼心有余悸地说道。
“多亏了你包得严实,不然就‘露馅’了。”卫何一语双关。
“那别耽误了,我们赶紧把磁碟带回去给洞娘看看吧?”
二人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卫何屋里。
彼时,洞娘正蹲在沙发上研究卫何带回来的那个青铜灯呢。
见二人回来,她略带惭愧地说,“姐姐,我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
这灯上头花纹都没一个,也不见任何特殊标记,看起来就普通得很,因此卫何早有预料洞娘看不出来,借着把木头匣子放到茶几上,“没事,你
先看看我们带回来的这个。”
说完,卫何不紧不慢地将匣子打开,引入三人眼帘的,是一张9寸大小的浅底圆盘。
她将盘子拿出来,翻过来倒过去地检查了一遍,连箱子里都没放过,结果发现这盘子跟青铜灯一样,连个印子都没有。
盘子上连个底章都没叩。
卫何对瓷器并不熟悉,无奈地将东西放下,“你们看看吧。”
“这个盘子胎釉细腻,看起来比现代烧瓷工艺还要精湛一些,但是又没有底章…那不是私人烧制,或许是元朝以前的东西了。”
“这还能是个古董?”
“古董的概念定义宽泛,不一定是有价值的才是古董,像这样民窑制造、留存量大、保存事件久远的也是古董,能够给历史研究者带来很多资料。”
“不过这件东西…怎么跟这青铜灯一样什么印记都没有,莫非有什么特殊含义?”
卫何也觉得,虽然这两样物品的获得途径不相同,不过通体都不带印记倒像是人故意选出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庄止礼这么一提醒,洞娘想起来个事。她歪着脑袋郑重其事地问道,“你们把这灯找回来的时候,烛火是什么颜色的?”
卫何在中央花坛耽误了不少时间,回来的时候又赶着参加小区活动,只把灯留下了,还没来得及对洞娘说明当时的情况。
她一说,二人都想起来当时恐怖的场何。
“烛光是绿的,怎么了?”
一听到卫何说烛光是绿色的,洞娘看着那青铜灯的眼神都变了,一下钻到了靠她最近的庄止礼背后,唯恐避之不及。
“这、这是定棺灯啊!”洞娘指着青铜灯,娇媚的双眼此刻流露出恐惧。
她虽知道这灯不点起来对她没什么伤害,但还是怕。
庄止礼实在看不出这灯有什么稀奇的,但见身后的洞娘又怕得瑟瑟发抖,便起身过去将那盏青铜灯拿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