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郑家人,此时更是炸开了锅。老族长气得满脸通红,连那花白的胡子都被吹得飘了起来,手中的拐杖更是被他狠狠地杵在地上,发出“哐哐”的响声,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之颤抖。
“这算怎么回事!”老族长怒不可遏地吼道,“咱家好好的儿郎,凭什么要去做那驸马!”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怒气和不解。
“就是啊!”一位长辈也跟着附和道,满脸的怒气让他的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状元郎前程无量,何苦要入那皇家牢笼!”
“对啊,这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吗!”另一位长辈也愤愤不平地说道。
郑灏的父亲站在一旁,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咬咬牙说道:
“明日去提亲,你先成婚吧。”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像一把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在了人们的心上,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决然。
显然,他是铁了心要赶在儿子成为驸马之前,先让他成家,以此来断绝皇家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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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很多麻烦,但他别无选择。他不能让儿子陷入皇家的权力斗争中,更不能让他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郑家忙碌的身影。他们精心准备了丰厚的聘礼,每一件都代表着郑家的诚意和对女方家的尊重。
这些聘礼被装在一辆辆华丽的马车上,浩浩荡荡地驶向女方家。
女方家的人远远地就看到了这壮观的场面,既惊讶又欣喜。他们没想到郑家会如此重视这门亲事,心中不禁对郑家多了几分好感。
郑灏虽然一夜未眠,神色有些憔悴,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亲自带领队伍前往女方家提亲。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
提亲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女方家对郑家的诚意非常满意,很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婚期也在双方的商议下迅速确定下来。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忱的耳朵里,他对郑家的举动感到十分意外。意外的是他们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就去提亲了。
不过,唐宣宗李忱毕竟还是要面子的,而且金榜把他推白敏中背锅的事情也被人说了出来,他现在不可能强硬地直接下旨把公主嫁给郑灏。这样做不仅会让人觉得他出尔反尔,更是会与郑家结下仇怨。
更何况,如今的李忱得到了太宗陛下的恩泽,对于现在世家大族来说,他们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所以,尽管心中有些不悦,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破坏这门婚事。
然而,当李忱看到白敏中一瘸一拐地走进殿内时,他不禁愣住了。他的目光落在白敏中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和疑惑。
“白卿,你这是怎么了?”李忱的声音中透露出关切,“怎么会摔成这样?”
白敏中见皇帝如此询问,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与无奈。他缓缓拱手,向李忱解释道:“陛下,臣今日进宫途中,由于道路崎岖,一时不慎,被路上一块凸起的砖石绊倒,以致于如此狼狈。”
李忱听闻,心中略感担忧,他快步走下龙椅,来到白敏中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伤势。只见白敏中的脚踝处明显肿胀,走路时也显得有些艰难。
李忱的眉头微微皱起,关切地问道:“快让朕看看,这伤得重不重?若是严重,便先去寻太医诊治,国政之事稍后再议。”
白敏中连忙摆手,说道:“陛下,臣这点小伤并无大碍,不碍事的。国事为重,臣还是先把今日的奏章说说吧。”
白敏中的语气坚定,似乎并不想因为这点伤势而耽误朝廷大事。
李忱看着白敏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扶住他,让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关切地说道:
“白卿啊,就是太操劳了。连走路都这么不小心,这说明你平日里心思都放在国事上,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然而,身体才是根本啊!如果你累垮了,朕可就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啊。”
李忱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白敏中的担忧和关心。他深知白敏中对国家政务的辛勤付出,也明白他为了国家大事常常废寝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