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这三个字不断地扰乱着她本该正常思考的线*路。
她甚至对此浑然不觉。
只是念着这三个字念了几遍,竟然不知不觉到了清晨。
今天一早带着司春去打针的路上,她特意绕了路买了陶宛曾经说过爱吃的包子。
她想了一夜。
就算两人延间真的要为了谣言将界限划分清楚,也应该当着面说清楚。
昨天自己的信息可能真的有些伤人。
想到这里,司延心头一紧。
她忽然有些害怕,这么长时间沉默的陶宛,是不是生气了。
要是生气了,她又该怎么办。
从前的陶宛好像总是笑嘻嘻的,就算很难过了也会把自己的眼泪擦个干净,委屈地说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不能再说让她不开心的话了。
司延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她从前到底是凭什么,才能那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陶宛。
她又是凭什么,能一次又一次地接受陶宛对自己的好。
司延很后悔,她想要试图弥补。
可到了医院,她才听说,陶宛一大早就离开下乡义诊了。
这次的下乡义诊,归期不定。
连续要走遍小镇下头的几十个小乡村,一个村子停留几天,这真正的归期没有人能说得准。
司延怔在原地,努力消化着自己刚才听到的。
她还有些不死心,往一旁的诊室看去,从前陶宛的诊室,如今换成了一个烫着精致卷发的中年女人坐在里面。
司延记得这个人,王丽,她离开小镇延前还只是小镇的一个医生,现在回来了,听说已经升职称了主任。
她还是陶宛的姑妈。
小镇医院里每天要看病的人不多,更谈不上要特别设立什么专家门诊。
如今王丽亲自下来坐诊,看来陶宛真的离开了。
王丽也听说过陶宛和司延的事情。
她往门口瞧了瞧司延,她记得司延,这个小镇里难得出去的高材生。
如今一看,倒是少有几分书呆子的呆板,穿着一身棕色的风衣站在那里,身形高挑,虽然整个人没了几分精气神,但是不难看出那双眉眼里还存了几分锋利。
她如今也这个年纪了,来来回回看了许多人。
这个司延虽然好,可还是要走。
绝对不甘心留在这个小镇。
自家那个傻侄女,就算是再痴心可能也要错付了。
“司延,是吧?”王丽唤了声。
司延点头。
王丽笑了笑,招招手:“过来。”
司延走过去。
王丽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来找陶宛的吧。”
司延担心陶宛和自己的事情被越传越烈,没把话说全。
“我送妈妈来打针。”
王丽伸头看看,这个小镇很小,她和那司春也算是有几分交集。
见司春看了过来,她笑着点点头,算是问好。
“我和你妈妈也算是认识,有什么需要不要客气,直接来找姨。”王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