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便没有。
她想了想,索性捏起那只皮包骨的细嫩的脚,挠着痒痒。
足弓弯着俏生生的弧度,甲盖有如珍珠。
沾着水液的指尖划过细嫩的足底,一下又让方才恢复过来的戚映珠骤然弓起脊背——她身上的皮肤太过娇嫩了。似乎只要每一处感知到慕兰时的指尖,便会有某些记忆接踵而至、纷至沓来。
方被触碰到时,感受如此。但慕兰时似乎是存心整蛊她,戚映珠没多久便投降,连连叫唤让她停下。
“哎呀哎呀哎呀!”
“这会儿兰时还知不知道轻重了?”
戚映珠:……!!!
没办法,这会儿不似方才,她被作。弄得腰肢酥软又紧绷,这会儿彻底是无话可说了。
“好好好,你知道轻重,你最知道轻重,饶过我成不?”
然而有些人似乎上了瘾。
沉默了好久,戚映珠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两个字。
“不成。”
***
与慕兰时戚映珠这边的暗流涌动与春潮漫过相应,付昭那边同样不太平。
苏令春像是跟她杠上了,不管付昭走到什么地方,不出二十余步便会碰见苏令春,后者便会故意装出偶遇的样子,向付昭请教一些问题、或者是讨要一些什么东西。
当然了,苏令春很好地做了她想要上来给人添堵的事:她问的问题全部过界逾矩,讨要的东西尽数非分逾常。
一言以蔽之,全部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苏令春仍旧仗着自己的姨母,镇日镇日地在付昭面前晃悠。
她还打算叫付昭姐姐,然而,苏令春一想起方上山时的可怕,便还是忍住了。
谁知道付昭会不会又发疯?叫一叫嫂嫂也不会怎样。
苏令春想。
她们还得在山上住一段时间呢,苏令春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给付昭添堵。
今天她们正要祭祀——还得往更高的山上走。可是偏偏就是在往更高的地方走时,遇见了麻烦。
一队人马恰恰拦住了她们上山的道路,队伍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苏令春厌烦地掀起帘子问窗外:“怎么不走了?”
“苏姑娘,前面路挡了,有人。”
有人?有什么人啊?
苏令春心觉奇怪,不过她也从姨母那里得知,这座山头并非萧氏完全占有,所以有旁人出现并非怪事。
但是她们萧氏上来祭祀,已连续住了几日,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旁人?抑或是说,这旁人怎么不知道避让她们萧家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奇怪。
她越过了答话的仆役,朝着更远的地方看去:
嗬!前面那队人马是不一般,黑白枣红的马匹鬃毛俱是油光锃亮、矫健无比。
特别是那林下风中飘摇的黑色旗帜,一下子又震撼了苏令春。
是、是贵客?
“有人?有什么人挡在前面?”苏令春无奈地回头看向姜老夫人,立刻换了张脸,“姨母,她们说前面有人。我方才看了,那队人前面还有一块黑色的旗,恐是什么达官显贵?”
姜老夫人颔首,也没多想:“那便叫人交涉。”
“叫谁呀?”苏令春故作茫然地问。
其实若要交涉,她去是最方便的。毕竟她劝了姨母很久,姨母才让今日之行,她们的车驾开路。
但是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