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珠迟疑了片刻,“……成。”
“娘娘真好。”
“嘁,”戚映珠抿唇,稍不悦,“我看家主大人这些时候应该忙着呢,这么忙的时间都要赶来拜见,可见的确是很想见哀家了——”
“是呀,兰时的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既如此,慕大人又为何次次在朝堂上刺我?!”
诶,怎么这话语飘来荡去,还到了前世上面了?
她果然很记仇。而这偏偏是这一向口若悬河的慕大小姐无法回答、只能回避的问题。
“慕大人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还是说,天地可鉴的忠心,一世要换一个人?”
那也太不堪了。
话出口的时候,戚映珠都不曾料到自己会这么说,这似乎有些过于难听了。
可,说都说了。
真心总得经过千锤百炼、烈火锻造才行。
慕兰时低低地笑了,手慢慢地,慢慢地抚摸过戚映珠的下颌:“那娘娘不相信,兰时下次次次剖白,定有将最有力的证物带来那一天,如何?”
这几乎是再度表白她的真心实意。
最有力的证物,那是什么?
“慕大人的真心么?”
慕兰时敛眸正色,却将她的手放在心窝处,“在这里——娘娘可以亲手摸一摸。”
戚映珠的心倏然一动。
这女人每次都这样,只要是哄她,便会用这个手段。
而她偏偏每次都中计。
“先不说这个,”戚映珠忽然面容一凛,望向慕兰时,认真问她,“今日怎么又想着过来?”
慕兰时摊了摊手:“难道娘娘感觉不到?”
戚映珠皱了皱眉头,疑惑间,很快明白了慕兰时的意思。
她吸了吸鼻子。
慕兰时身上的兰芷信香愈发浓郁深重。
她是顶阶乾元,自可以随心所欲操纵信香。但是,那般猛烈汹涌的信香味道,似乎不像是什么自己操纵出来逗弄人用的。
“切,原来是狗来讨骨头来了。”戚映珠了然,这回换她主动,不轻不重地啄吻了下慕兰时的*鼻尖。
慕兰时笑着,只伸手去掐戚映珠腰间的软肉,“娘娘这措辞不太对,可以说兰时是狗,只是,不是来讨骨头的。”
“那来讨什么?”她跨坐在她的腿上,目光沉沉,颇玩味地描摹过慕兰时的面靥,而指尖沿着却又沿着她耳后薄如蝉翼的皮肤游走,最后落到在喉咙处打着旋儿,“慕相运笔的时候也这么矜持吗?”
她压着她,使得慕兰时的膝骨抵着椅背陷进去,尾椎压出微妙的凹陷弧度。
真好,慕兰时的脸庞也同她的一样,也泛起了些微的薄红。
脸皮再厚的人,也是应当知羞的嘛。
“娘娘猜一猜,臣是来讨什么的?”慕兰时笑着,任由腿上的重量愈发重。
兰芷香气也愈发缠。绵扑鼻,卷入肺腑之间。
结契过的乾元君和坤泽君之间,当然对彼此的信香敏感。
何况是戚映珠这样的,具有双信香的坤泽君呢?
此时此刻,她杏眼尾部洇出来的薄红,便显而易见地说明了这个问题。
“让、我、猜?”戚映珠古怪地说出这三个字,感受到体内的异动。
莫名地,她想起了就在前一日,自己和慕兰时在仓房的所作所为。
偏生此人今日燎原期还来了,本来高洁的兰芷信香,此时此刻都不得不沾染上情潮,要将二人汹涌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