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文盯着她的眼睛:“你来,是想查谁?”
林初月目光一凛:“沈芳的基金网络,还有林韵的资金动向。”
“林韵?”李仲文笑了一下,“她年纪轻轻,手段却比你母亲狠得多。你知道她最近在国外收购了哪家私募基金吗?”
“我知道。”林初月道,“是西班牙的阿利西斯基金,名义上是文化投资,实则是金融空壳。”
李仲文露出惊讶之色。
“但我更想知道,她如何动用沈芳留下的那笔资金的。”林初月声音低沉,“那笔钱,在我母亲死后,本应被冻结,但她用了。”
李仲文叹了口气,抽了一口烟。
“确实是她动了手脚。她用了你母亲当年设立的保密协议——将部分资产‘转赠’至林正国的名下,由林正国在去年递交的委托转回林韵账户。法律上无懈可击。”
林初月咬牙,手指紧紧攥成拳。
又是林正国……
她冷声问:“你手里有转账凭证吗?”
李仲文迟疑了一下,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密封信封。
“有一份我存档的复印件。原件……在西安的离岸事务所里。林韵那边已经开始转移文件了,你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林初月接过信封,重重点头。
?
回到公司后,林初月召集了一场小型的战略会议,参与人只有她、秦哲、和她新聘请的法律顾问白砚。
“现在情况不容乐观。”白砚皱眉,“林韵拿到了陈东林的股份,我们在董事席位上就失去了微弱优势。”
林初月轻声道:“但她的交易有漏洞,只要我们能掌握沈芳留下的资金路径,并证明那笔钱是非法所得,永曜的收购资格就会失效。”
白砚却提醒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你需要顾衍川站出来,在基金合并听证会上支持你。”
林初月沉默。
顾衍川——那个曾在她最无助时站在林韵身边的人,如今依旧没有明确表态。
她能信他吗?
?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会议室内。
顾衍川独自坐在落地窗前,面前是几封来自海外的传真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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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是关于“远景·长岳”基金结构变更的草案,一份是林韵名下永曜基金的收购说明,还有一份——
林初月递交的正式听证申请。
他的视线在这三份文件之间移动,眼神如深海沉沉。
秘书敲门进来:“顾总,林小姐来电话,说今晚想当面见您。”
顾衍川没有犹豫:“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