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的手颤了。
那一年,她不过十五岁。
她记得那年确实常常头痛,学校老师说是学习压力太大,她却第一次听说是母亲在背后独自调查……
录音还在继续。
“……沈芳的目标,不是我,也不是林正国,是初月的信托权。她早在十年前,就知道我设立了境外信托,并设立了执行权继承人,她唯一害怕的,就是我……”
“……如果我死了,你看到这段录音,请记住,我并不疯。也不要信林正国。他已经不是你记忆里的父亲……”
林初月轻轻合上录音机。
她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久久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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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她将母亲的信件、录音和照片资料一并交给了秦哲。
秦哲神色凝重:“你确定现在要对林正国动手?”
林初月点头:“如果再晚一步,我们会被动。”
她眼底寒光凛冽:“林正国知道这些资料的存在,他没有销毁,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而现在……我要他亲口承认,他在母亲发疯一事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秦哲叹了口气:“你准备怎么做?”
林初月轻声道:“我会约他见面。用他最在意的——远景的董事席位,来换他一次真心。”
?
当天傍晚,林正国如约来到翠湖别墅。
他穿着得体,步伐沉稳,看上去依旧是那个温和稳重的父亲。但林初月此刻只觉得陌生。
她将母亲的录音机摆在茶几上,平静地按下播放。
林正国面色微变,手指顿时收紧。
“你……你从哪儿拿到的?”
林初月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她说你配合沈芳,送她进精神病院;她说你知道沈芳用药控制我;她说你和沈芳有共同账户。”
“这些……是真的吗?”
林正国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坐下,语气艰涩:
“她一直不信我。”
“她不信你,是因为你让她疯了!”林初月声音突然提高,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她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在她身边,她临死前被打上‘精神失控’的标签,是你默许的,对不对?”
林正国低下头,眼神一片茫然:“我……我只是想保住公司……沈芳说,她能处理……”
“所以你就放任一个女人把你的妻子逼疯,把你的女儿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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