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掰了布鲁斯手指半天的阿普百思不得其解,不敢相信一夜之间自己力气掉落到这个地步。
他觉得应该是怕把雄虫胳膊掰折了不敢用力的缘故。
“不要……”布鲁斯合上眼睛,无意识凑得更近了,抵着雌虫后背的鼻尖一点点上移,仿佛被什么吸引般,精准地落在雌虫的后颈蹭了蹭。
“我饿。”唇瓣若有若擦过那一小块肌肤,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梦呓般喃喃道。
“想吃肉……红烧肉……”
温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后颈,那股晕眩感似乎又加深了。
“昨天不吃?今天没有。”阿普语气轻松地哼笑一声,拍了拍腰间的收,“起来,我给你煮粥。”
雌虫看似面色如常,实则心都凉了。
试问一只雄虫和一只雌虫亲密的躺在了床上一夜。
第二天,一只饿的眼睛发直,胡言乱语,一只对雄虫毫无感觉,丁点信息素没露。
这得是多纯洁的兄弟关系啊。
他对雄虫退避三舍是一回事,自身信息素有问题是另一回事了。
得把全套体检安排上。
“哦……”听出阿普话里隐藏的焦急与抗拒,布鲁斯松开手里的红烧肉,不太开心地卷着被子滚向了另一边。
“我去做早餐。”阿普连忙翻身下床,腿落地时软了一瞬,扶了下床头柜,缓了片刻才往厨房走。
路过窗户时,打开吹了会风。
头脑渐渐清明,视野也一点点恢复了正常,四肢也有了力气。
阿普默默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床太软了原因。
昨天从军部回来,掌握着全部财政大权的一家之主布鲁斯,在商场挑挑拣拣,选了一块还算柔软的床垫,杀出来一堆床上赠品。
在超市附近的菜市场,大肆采购,可算是填满空荡荡的冰箱。
被小凉风袭击的布鲁斯彻底睡不着了。
他不满地裹着被子,磨磨蹭蹭地半靠在床头,把自己裹成蛹一样,怨念地看向阿普。
雄虫默默自我安慰了一会,没用,越想越憋气,于是开始隔空指指点点。
“煎蛋要溏心的。”
“吐司要烤焦一点。”
“要38°的温水,加两片柠檬。”
阿普忍无可忍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就见一只裹成一团的布鲁斯就在床边露出个一脸不服的倔强脑袋。
淡金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水意,像是晕染开的太阳。
……还挺可爱的。
*
原来,雌虫做饭可以这样嘛?
不爆炸,不冒烟,不报警……
布鲁斯略带出神的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眼里闪过一点敬畏的光芒。
小时候家里是雌父做饭,每次曼斯菲尔德都如临大敌,家里浓烟滚滚,三天两头换装修。
雄父说是纸质书上的内容跟不上时代了,雌父就换成看光网直播了。
厨房终于不着火,报警器也不响了。
只是成品明显和示例图有一定的差距。
雌父说:是营养,他往里面加了营养。
雄父说:对,光网上的全是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