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觉得,能坚持这么久,他已经很坚强了。
每次精神安抚他鼻尖不是烟味就是血味,还要集中精神不被床边人吃掉。
曼斯菲尔德好没好不知道,法斯特自己快要碎了。
他抓着安抚地摸了摸正舔舐自己脖颈,蠢蠢欲动想在那下口的曼斯菲尔德,指尖不客气地插入他的头发,把曼斯菲尔德揪出来,背过身抱在了怀里。
“睡觉!”
辛苦一晚上的雄虫说睡就睡,当场歇菜,呼吸一秒均匀而安稳。
曼斯菲尔德懒洋洋地窝了会,蔓延至的酥麻感逐渐散去,双目逐渐清明,身体回归了掌控。
他是最会苦中作乐享受的虫,发现疼痛无法避免后,很快便发现那种脱离理智和思考的失控状态使他着迷。
大脑停止了无休止的思考状态,像是放了一个大假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整只虫都轻松了不少。
就是全身上下感觉怪怪的,要等一会才能回归控制,偶会伴有手软脚软腰痛的情况。
意识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下的床单换掉,偏偏睡过去的雄虫拉着手腕不撒手,曼斯菲尔德只好调整了下姿势,把雄虫背了下来。
接着马不停蹄地背着雄虫换床单,洗澡,回床上。
不得不说,这一套流程下来,曼斯菲尔德更清醒了,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数着耳边雄虫的呼吸声。
嗯,睡熟了。
曼斯菲尔德刚想下床,法斯特就翻过来,把一只胳膊放在了他的胸上。
“……”
曼斯菲尔德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拿下去,刚想翻身,法斯特的腿就压了上来,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不撒手。
“……”
曼斯菲尔德被缠得动不了,只好心平气和地闭眼画主星地图。
越画觉得要干的事情越多,越想气压越低,精神海活跃地翻滚起来,成功影响到一边的法斯特。
透支的法斯特眼睛懒得睁,迷迷糊糊揽着曼斯菲尔德,贴着雌虫的头发和耳朵亲了亲,“你饶了我好不好?”
曼斯菲尔德烦躁地无法控制的心绪,诡异地随着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平静了下来。
他蓦地很想看看法斯特的模样,偏过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鼻尖在黑暗中碰撞,呼吸不经意交织在一起,在脸颊处留下热意。
法斯特躲了躲,将下巴压在曼斯菲尔德的肩上,鼻尖在近在咫尺的脸颊上戳了戳,“不要乱跑了。”
他摸着骨节分明的手腕,仍是觉得不保险,闭着眼睛从曼斯菲尔德的枕头下抽出一根长长的发绳,松松垮垮地绕了两圈,安心似地垂下头睡了过去。
离得太近了,曼斯菲尔德想。
近的他能感受到颈间清浅的呼吸,平稳的心跳,温热的体温,却偏偏看不到雄虫此时的模样。
他只好将目光移到,被雄虫紧紧握着,摇摇欲坠地搭着一条发绳的手腕上。
想了半晌,偷偷伸手,把那条发绳紧了两圈。
第37章他的退却畏缩不前
“怀蛋对雌虫和雄虫都是十分艰难的考验。”
法斯特感慨万千,“当时如果不是我天天看着你雌父不让他乱跑,可能你大哥都不能平安出生。”
“从那以后,我们就决定响应皇室政策,生够两只雄虫崽崽就不生了。”
虫族对雄虫的义务和权力大多写在婚姻法里,除了按时安抚家中雌虫,就是名下有足够多的天然幼崽。
雄虫>雌虫,质量>数量。
科索斯雅家的基因一向争气,生完家里这三只高阶雄虫崽崽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行双向深入的精神标记了,怀蛋几率近乎于零。
兰易斯反手指了指家里的第三崽。
“宝贝~”法斯特眨眨眼,俯身亲昵地搓了搓兰易斯的发梢,语气沉痛。